张砚砚毕竟脸皮薄,这个时候一张脸涨得通红,狠狠捏着手,她要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上前给王利一巴掌的冲动。
可是,这样怒火点燃晶亮眼睛的模样,似乎更王利更加的愉悦了。
“弟妹,我先下去了,要是被人看见了,还指不定说什么呢……”
说着,男人迈着悠闲的步子,慢慢的步下楼梯。
留下张砚砚,抓着手,那不算长的指甲,这个时候都狠狠的刺到自己的手心里。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如果先前的夸奖还是赞美之意,那么现在,完全就是红果果的调戏。
果真这些人都是下流无底线么?
可是,张砚砚现在才发现,她只能接受沉烈的下流无底线,而这个王利……
抱歉,她真的是无法消受。
张砚砚在阳台上又呆了一阵子,觉得自己的胸口不是那么闷了,而脸上也能露出完美的笑容了,才慢慢的走下楼。
沉烈见到她,似乎是蹙了蹙眉。
“怎么了,小鸟儿?”他牵着她的手,发现那里一片冰冷。
“怎么了,手指都在颤抖……”
张砚砚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是说道:“没事……怎么样了,婚礼……”
沉烈没有说话,只是捏着张砚砚的手,带到指定的位置上,“你放心,接下来,有我。”说着,沉烈笑了笑,好像什么都没发
现一般,和周围的人又是周旋起来。
而张砚砚坐在位置上,刚抿了一口果汁,又是发现一道热烈的视线。
寻着视线过去,果不然看见王利朝她举起了杯子。
张砚砚一阵恶心,匆匆的别过头去。
心里估摸着,这个婚礼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婚礼缓慢而冗长。
到最后的时候,不但是新郎新娘面色疲倦,作为新娘的嫂子,都是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只是,越到最后越是开心。
因为,宴会中途的时候,沉烈捏着她的手,忽然重了重。
顺着沉烈的视线看去,只见门口走来了一个一身匪气的男人。
如果说这是古代的话,张砚砚毫不怀疑,这一定是一个土匪。
男人很大的块头,她有一米六五,而沉烈刚好比她高二十公分,但是这个男人,比沉烈还要高,还要壮。他穿着的西装都似乎
包裹不住他全身颤抖的肌肉,走来,都是各种颤颤。最后他自己似乎也认识到了这一点,脱下了衣服,直截了当的走到了王利身边
的男人面前。
“他是?”
“孙子豪。”沉烈淡淡的解释道:“王利身边坐着的人叫孙鹰,是连云市的公安局长。”
“这两人……”张砚砚愣住,一个这么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一个这么霸气还浑身藏不住的土匪气,是什么关系。
似乎是看出了张砚砚的疑惑,沉烈嘴角一勾,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好像心情还不错。
“他们是父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像是有人在针对王利和孙鹰一般。
这个孙子豪一来,也没有什么关注在罗旋和沉鱼身上,先是臭着脸和自己老爹孙鹰不知道说了什么,后来脸上倒是放晴了,不
过坐下来就是拼酒。
还不拼别人,专门拼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