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为枪狂
夜色之下狂奔而来的,正是金刚与那名负责开车的老兵。此时二人皆是浑身浴血,军服之上大洞小洞连绵不绝,有密集恐惧症的估计都能直接昏过去。
“你们两个小崽子都他娘的消停点,赶紧跟老子回运兵车那里,出事了,出大事了!”金刚走到众人身前,也顾不上一众新兵奇异的目光,挥挥手道:“走走走,另一波新兵估计也离运兵车不远。所有人都有!跑步前进!”
从金刚两人一出现,米凡就发现自己之前的推论似乎全被推翻,这次的野外生存训练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弄巧成拙,米凡自己也猜不透了。
既然教官发话,众人也顾不得其他了,几个人扶起行动不便的楚晋城,所有新兵都跟着金刚一路向运兵车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无话,此时天边已然泛起浓郁的幽蓝色,黎明,就要到来了。
众人跑回运兵车时,果然看到郑渊与同他一伙的新兵们已然回到运兵车附近,正三三两两地聊着天,但一个个都是精神萎靡,想来也是一路奔波吧。
“所有人都有!立正!稍息……”金刚刚一回到运兵车跟前,便扯开破锣嗓子大吼整队。
郑渊等人看到金刚回来,也不敢怠慢,迅速与米凡等人立正站好,等候下一步指示。
金刚在那名老兵耳边说了句什么,那名老兵便径自走开,不一会,翻倒在一旁的运兵车在辅助维修机器人的帮助下已经恢复运转,并且已经被扶了起来,虽然还有一个巨大的破洞,但将众人运回营区还是勉强能够做到的。
众新兵鱼贯进入运兵车之中,虽然那个巨大的破洞让人看着怪难受的,但一路上清晨的凉风习习,倒也悠然自得。
当众人回到营区之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回到营区之后金刚只对新兵们说了一句解散便不知去向,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去汇报一般。
无所事事的新兵们只得回到自己的营房,回去的时候米凡特意留意了一下,楚晋城进入的是2号营房,怪不得自己先前没有见过他。
虽然在野外只呆了一天,但经过草泥马大军的追赶,众人还是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一个个倒头就睡,甚至连军服都没有脱。
米饭与张翼二人也十分劳累,便没有在讨论翼德决的问题,都是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睡梦中,米凡梦到被自己杀死的巨大草泥马忽然活了过来,并对自己穷追不舍,偏偏米凡还毫无还手之力,急得满头大汗。
直到一阵极为刺耳嘹亮嘶鸣声在米凡耳边响起,这个噩梦才宣告结束。
一个鲤鱼打挺,米凡一跃而起,逐渐清醒之后才明白过来,这是防空警报的声音。
“又他娘的搞空袭?”米凡低声咒骂一句,叫了张翼一声,见他睡得口水横流,便不再打扰他的春梦,直接朝营房外冲去。
此时清醒的人还没有几个,所以米凡顺利冲出营房,只见隔离罩之外遮天蔽日全部是不停嘶鸣的鸟人,而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滚滚而来的沙尘线看起来也是如此的眼熟。
整个九团此刻正在有条不紊地布防,一道道合金矮墙自地面之上升起,形成一道道壕沟;上百辆t—9999太空主战坦克顶在第一线,电浆防空炮,负离子导弹发射架,g—852高爆迫击炮等等,甚至还有五架等离子光能射线巨炮拔地而起,场面着实壮观。
而在整个营区后方的仓库之内,五十架十层楼高矮的幽蓝色机甲正缓缓站起,短暂的适应之后,便如同士兵一般轻巧地越过道道壕沟,手中持着各式各样的枪炮,与主战坦克一起站在第一线。
此时,整个新兵营的新兵基本都已经跑出营房,然而他们却被眼前这宏大的场面所震慑住了,不论他们是来自多么高的阶层,他们所处的毕竟是和平年代下的世界,这样肃杀凛冽的战场,他们又何曾见过呢?
“新兵蛋~子都赶紧给老子起床,一人一支枪,能干死多少是多少,他娘的欺负到咱九团头顶上来了,不杀你们个屁滚尿流老子就不是九团的兵……”大牛扯着破锣嗓子,将钻出营房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景象的一众新兵们齐齐吓了一跳。
但下一刻,所有新兵全部狂热起来,上一次空袭他们没来得及发一枪一炮那群鸟人便撤了回去,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干他几只鸟人下来不可。
当下,不用大牛多说一句话,新兵们像是疯了一般,将大牛身前的一堆枪械一抢而空,搞的大牛倒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会用枪么?
然而当他看到几乎所有人都或熟练或生涩地打开保险,检查枪械之时,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都忘了,这群新兵可不是普通新兵啊。
这群新兵无不是当地有些分量的家族之后,在这个全民尚武的时代,若是你出门说你不会用枪,估计会被同一个层面的其他年轻人笑死。
“老大,你会用枪么?我老爹以前是我家那边一个地下组织的打手,我跟着他见识过两次,你要是不会我可以以教你,很容易的。”张翼一边熟练地检查着抢到手的ms—880高能镭射突击步枪,一边对一旁的米饭说道。
然而一边的米凡根本没有理会张翼,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抢到的那把巴雷特g—951聚能镭射阻击步枪,不发一言。
“老大?你,你怎么了?”张翼以为米凡出了什么事,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啊?没事没事,我自己研究研究就可以了。”米凡如梦初醒,摇了摇头,继续盯着手中的狙击步枪不说话了。
张翼见米饭这样,便也不再罗嗦什么,军队的制式枪械,他也是头一回看到,也是拿着枪细细研究起来。
此时的米凡,并不是故意不去理会张翼,而是在他的双手触碰到这把狙击步枪的那一刻,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