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这狗叫金毛犬,温顺着呢!”陈涛抚了抚金毛的脑袋,又着重补充一句:“这是公狗。”
陈涛本人喜欢养母狗,却因此却被镇上人说了不少闲话,说他养母狗是给他自己草的。
生可忍、孰不可忍,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一直钟情于母狗的陈涛,下定决心养两条公狗,让镇里说他闲话的人闭嘴。
自打养了这公金毛狗,他成天牵着溜达,遇见人总不忘提醒一句;‘这是公狗。’
胡强和耗子不是镇里人,不知道咋回事,对于公狗母狗也不是很在意。
“狗王要去哪哈?”耗子壮胆子摸了下金毛狗,还真啥事没有,不由得多摸了几下。
“我要去狗市把这狗卖了,想换个斗犬。”陈涛看了眼金毛犬,他还有点舍不得。
耗子奇道:“你也要斗狗?”
“嗯,我养了十多年狗,想靠它赚些钱。”陈涛脸上有些得意,若说养狗,在方圆十里估摸找不到比他专业的人士。
胡强和耗子对他的话,有些不以为然,想养一只斗犬,哪有那么容易?
这时,一辆白色的微型面包停在路旁,黑车来了。
“草!”陈涛一见这车,嘴上不由也骂了一句。
“草啥草?草你的狗去!”车里传来洪亮的骂声,车窗伸出一个长着粗旷脸庞的脑袋。
“强子哥,这时‘赌王’葛大壮,外号酒后飘。”耗子倒是认识车里的那位,在胡强耳边嘀咕道。
葛大壮号称‘赌王’,平时也没个正事,没牌局时闲着难受,就买个破车开始蹲坑拉活,也就是所谓的黑车。
“五块钱一位,还有五个……”葛大壮瞪了陈涛一眼,转头看到胡强站在旁边,明显楞了一下。
“你是不是……”葛大壮也想问问胡强的身份,却被旁边的‘狗王’陈涛打断了:“是!”
“北岭的胡强?”‘赌王’确认的问了句,胡强点点头算做承认。他搞不懂自己啥时候这么抢手?谁看到都问两句。
“哎呀!哈哈哈……”葛大壮一听是胡强,乐哈哈的走下车,很热情的问道:“胡兄弟进城是不?快上车,免费拉你。”
“这个……”胡强有点受不了他的热情劲。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叫葛大壮,刀疤狼是我仇人。”葛大壮大咧咧的笑道:“仇人的仇人就是那个……兄弟,这可真是‘想请不如偶遇啊!’”
这葛大壮小学都没毕业,还总想拽文,不过意思倒是都对。
盛情难却,胡强和耗子俩人只能客套两句,然后坐上微型面包,胡强还被安排在副驾驶的位置。
而陈涛牵着狗,就没有那么顺利。葛大壮嫌弃狗有味儿爱掉毛,说啥不让狗上车,而陈涛死活就要上。
俩人枪枪许久,最终陈涛加了十块钱,这才上了面包车。
其实葛大壮就是逗陈涛玩,平时这笑面虎总拿软刀子捅人,今儿难得见他着急,葛大壮能不逗弄逗弄?又开心还多落十块钱,何乐而不为呢?
‘狗王’陈涛倒是想得开,他心里就当是给胡强俩人垫付了车资,只要坐上车,脸上又是那副笑模样。
“这车不错啊!呵呵……大壮,开车可不能‘看飘’,你一看飘,咱们一车可就都糊了!这炮儿,你可点不起。”
陈涛开始拿葛大壮‘酒后飘’的外号开玩笑。
“滚几巴犊子!”葛大壮反唇相既。
车子没开出多远,‘狗王’和‘赌王’俩人就像两条互吠的公狗,一路吠向城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