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周末,照旧是钟烬在书房,时与到处找好玩的东西。
只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钟烬也没看到时与的身影,陈伯好心解释,“下午他出门了。”
话音刚落,便传来了一阵门铃声。
片刻后,司机扶着时与把人交给了阿姨。
钟烬看着他目光有些呆滞的样子挑了挑眉,司机连忙解释,“时先生他喝了一杯鸡尾酒,就就这样了。”
时与听到在谈论自己,才悠悠开口,“那个酒甜甜的。”
钟烬摸了摸他的脸,“喝醉了?”
时与皱着眉挥开了他的手,“你怎么随便摸别人啊?”
钟烬手一顿,“谁是别人?”
时与此时脑子有些不清醒,听到别人说话总要反应几秒钟,但钟烬现下这个问题有些费脑子,他摇了摇头看向了餐桌,“我饿了。”
围着他的几个人看着他像个机器人一样往餐桌走,连忙扶住了他。
钟烬看得有些想笑,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人坐到了椅子上。
这次时与没问他怎么随便牵别人手了,坐下之后只顾着垂头吃了。
钟烬坐的离他近了一些,以防他突然站起来。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西蓝花这么难吃的菜啊?”时与夹着一小块西蓝花一脸的苦大仇深,说完就塞进了嘴里。
钟烬:“难吃为什么还吃下去了?”
时与撑着下巴慢慢嚼,“妈妈说,不吃蔬菜就揍我。”
他说完还皱着眉控诉,“妈妈说揍我是真的揍,爸爸说揍是在吓唬我。”
陈伯在一旁垂头笑,帮他摆餐盘的阿姨也忍不住跟着憋笑。
钟烬吃完了依旧守在他一旁,看着人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吃,磨蹭了半个小时,终于喝完了最后一口汤之后,“腾”就站了起来,“我要睡觉了。”
时与这时候没再纠结钟烬为什么跟着他,自己一进房间就开始脱衣服,脱到全身只剩下了条内裤,才想起来回身看钟烬,“你不害臊,看我干嘛?”
钟烬的目光落到了他腿间微微鼓起的一小团上,再往下是一双柔韧又修长的腿,最后看了一眼他有着一层薄肌的小腹,夸了一句,“身材不错。”
时与被夸开心了,“那当然了。”
钟烬看他开心了,就势拉着他的手进了浴室,把人牵到了花洒下嘱咐,“在这里洗,我在外面等你,十五分钟后你没出去,我就进来了。”
时与皱了皱眉,“你好烦,洗澡还要规定时间。”
“嗯,没办法,当人老公得保证他的安全。”
时与眨了眨眼,“谁老公?”
钟烬莞尔,“你。”
时与停顿了几秒钟,“那一起洗澡吗?”
钟烬转身就往外走,“怕你明天清醒了变成鸵鸟,先不用了。”
时与看着关上的门挠了下脸才打开了花洒。
十五分钟后,钟烬刚要推门进去,门就自己开了,时与裹着浴巾湿着头发就出来了,走得路上留下了一地水渍。
钟烬任劳任怨给他擦干了头发,时与扔掉浴巾就钻进了被子。
钟烬:“”
虽然动作够快,但他仍旧看到了被热气熏得嫩红的屁股。
时与躺在被子里睁着大眼睛看钟烬,“你不上来吗?”
钟烬上前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了床头,“我有自己的房间。”
时与翻了个身看他,“我们分居了啊?”
“没有,是你不喜欢我。”钟烬趁着人不清醒开始忽悠。
时与震惊,“真的吗?可是你长得很好看。”
看着钟烬笑,时与眨了眨眼没再纠结这些,“我不想睡了,想玩游戏。”
“玩什么游戏?”
“植物大战僵尸。”
钟烬:“”
于是钟烬起身给他拿了平板过去,嘱咐了陈伯看着他,自己去洗澡了。
但他只是走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时与看到他就扔掉了平板,满眼的愤怒,“我的小鸭子呢?”
钟烬脑子里闪过了各种猜想,还是猜不透喝了酒的人在想什么,“什么鸭子?”
时与指着床头柜像在告状,“就在这里的啊,为什么不见了?”
钟烬回想了一下,转身出了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个黄色坐着的小鸭子,放到了床头柜上。
“钟烬,你太坏了,你为什么拿走我的鸭子啊?”
钟烬看着他坐在床上气势汹汹控诉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是昨天阿姨收拾屋子放错位置了。”
“好吧。”时与说完直挺挺躺下了,只安静了两秒钟就看向了钟烬,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置,“我们可以一起睡,因为陈伯说你很有钱,我可以喜欢你。”
钟烬从善如流上了床,但没躺下,只望着他的眼睛问道,“有钱你就喜欢啊?”
时与点点头,“因为我不喜欢上班,只喜欢玩,你要是没有钱,我就不能只顾着玩儿了。”
钟烬眼底都是笑意,“好,那我多赚一点钱。”
时与瞬间眼睛弯弯,“还因为你长得好。”
两个人终于躺好了,钟烬关掉了灯,房间安静下来。
十分钟后,时与翻了个身,踢了踢钟烬的小腿,“钟烬,你洗澡了吗?”
钟烬难得叹气,“洗了。”
“哦,不洗澡不能上床。”
又五分钟后。
“钟烬,明天能不能吃火锅啊?”
“可以。”
钟烬被他时不时冒出来一句折腾的许久没睡着,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还在睡着。
时与整个人趴在钟烬身上睡得正香,钟烬被他时不时动一下弄得终于醒了。
小腹处抵了一根半硬的直条条的东西,钟烬睁眼就有些想笑,身上的人赤条条地抱着他睡得不省人事,不时还要在他胸前蹭两下。
于是时与是被屁股下面抵上来的硬物硌醒的。
钟烬已经做好了准备身上的人会一惊一乍猛地起身,但时与睁开眼看到身下的钟烬时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别人,还以为我要离婚了。”
钟烬:“”
时与动了动腿,随后被腿间的硬物烫的一僵,默默从钟烬身上下来了,“你看你还挺有活力的。”
钟烬瞟了一眼他的下半身,“跟你比确实还行。”
时与伸手摸了自己一把,“我为什么没穿衣服啊?”
钟烬起身往房间外走,“我去给你拿。”
“哦”于是时与裹着被子在床上等,“我的衣服还没有搬回来啊?”
钟烬给他拿过来一身家居服,自去洗漱了,再下楼时,时与坐在桌前喝粥,陈伯在一旁苦口婆心嘱咐,“怎么喝了一杯就这样了?那以后出去还是不要喝酒了,多难受啊。”
时与乖乖点头,“我想开小酒馆啊,昨天就是先去别人家看一眼,那个酒挺好看的,我就喝了一杯,以后不喝了。”
陈伯顺势助攻,“少爷照顾您照顾的还好吧?两个人一起住不是挺好的?都一起睡了不如那些衣服就放着吧?”
时与抓了抓脸,“您是不是忘了我之前是医生了啊?我们俩什么都没做啊”
陈伯义正严词否认自己想多了,“不是那个意思,是单纯睡一间的意思。”
时与想了想,有个人肉睡垫其实也还可以,于是点了点头,“钟烬同意,我就行。”
于是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了刚刚坐下的钟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