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余小鱼咬牙切齿地保证要找到千帆好好问问后,陆征帆挂了电话。
他试着拨打过千帆手机,已经关机了。
很显然,千帆在躲。
可是等到了晚上,余小鱼恹恹说自己也没打通千帆的电话。
这段时间,足够让陆征帆从最开始的焦急不安中解脱出来。千帆不是三岁小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么想,是用来安慰自己和余小鱼的。陆征帆挂了电话,马上又在叶宅的屋子里烦躁坐立不安了:如果跛脚六对付千帆怎么办?如果叶老抓到了他怎么办?
对了,叶松呢?往常这时候他就算在外面玩脱了也回来了。
陆征帆感觉整座叶家大宅像一张黑暗的蜘蛛网,他正被困在中央,有些孤立无援。
挫败感来得毫无征兆,可是一想到千帆好歹是独善其身的,因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就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
老管家送饭进来,背对着监控探头,他说话仿佛没怎么张嘴,可是陆征帆听清楚了:“老六一个人回来了,叶松少爷在山顶宅子。”
他说完话正好放下东西,很自然地离开了。
之前,千帆的下落与安危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着,自此,那把剑被撤走,他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他长长地叹一口气,心说:死小孩,真是急死哥了!
他拿过食物,大口地吞咽。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跟叶老,他的养父讨价还价?
叶家有他顾虑的人,所以他并不打算来个鱼死网破。再说,为什么要鱼死网破?他得全身而退,而且他最好还能拿一部分该拿的酬劳再退。
以前他对身外之物看得十分轻,可有可无,现在不同了,他想要稳妥的将来。
晚上,叶老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陆征帆的错觉,叶老的脸上透露出苍老的意味。
当然,这本来就是一个八十好几的老头,皮相上见老很正常,不然很惊悚。但叶老不同,当年戎马倥偬之中还能拔冗指点江山,哪怕是白发苍颜,那也是一棵屹立于悬崖的老松,自有一番气度。今天乍见,身上的那股“气”被灰败的气息掩盖了,显露出英雄末路。
“父亲。”陆征帆起身相迎。没到撕破脸他不会不顾对方面子身份,他会把场面做足。
叶老不想说话,很乏的样子,抬了抬手,示意他听到了。
陆征帆搀着叶老落座,叶老拍拍他手背:“好孩子,还是你待老头子好哟!”那个“好”字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挤出,说着还扣住了陆征帆的手腕。
想不到叶老有这样大的力气,陆征帆的手腕被攥紧了,生出一丝由肉及骨的痛感。痛感随着时间递增,一直到叶老松了手。陆征帆在一旁站着也不吭声,等叶老出言。叶老侧头看他即使是微垂着头,低眉顺眼,浑身也逼射出一股气宇轩昂。
整座叶宅听不到声音,往常还有佣人走动,或者低声细语的交谈,而今晚,除了楼下大花园鬼哭狼嚎一般的风声,整个宅子是死寂的。
叶老昏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当年,我捡到你,你才这么点大。”叶老依然坐着,一抬手掌,比了个高度,他继续追忆往事,“你是怎么在我身边呆着的,你可还记得?”
“记得。”当年我不过是管家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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