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楚洛开口:“我回家用酒精擦擦。”
前面就是一家药房,樊江宁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进去买了酒精和棉签,又拽着楚洛在药房外面的花坛边坐下。
他将酒精和棉签往她面前一放,霸气道:“自己擦。”
说完又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递到她面前,“看着点儿。”
“……谢谢啊。”
她的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严格来说,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况且,现在看来,他也并非自己臆想中的“强.奸犯”,是她当初错怪好人了。
“不用谢。”樊江宁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樊江宁。”
“嘶——”他话音刚落,楚洛的手便猛地一抖,沾满酒精的棉签不小心戳到眼睛里。
酒精进入眼睛,她疼得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同样的一个名字,出现在那条自我介绍的短信里——“糖糖你好,我是小瓜,大名樊江宁,你的幼儿园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太记得了。
……小瓜你好。
樊江宁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你怎么这么虎?!”
他冲进隔壁的便利店,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又命令她:“头仰起来,我帮你拿水冲冲。”
她疼得眼睛都睁不开,当下自然乖乖受他摆布,仰起头来。
“别乱动啊。”他轻轻掀开她的眼皮,一点一点用矿泉水帮她冲洗眼睛。
男人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痒丝丝的感觉,却并不令她反感。
冲了快半瓶水,樊江宁又捧着她的脸,掀开她的眼皮,轻轻吹了吹,发现没那么红了,便开口问:“好点了吗?”
“嗯。”她含混不清的应一声。
他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楚洛低下头,在包里翻纸巾。
樊江宁站在一边看着她,更加印证了他之前觉得这姑娘傻里傻气的观点。
他“哧”的一声笑出来,懒洋洋道:“喂,这下我可算是救了你两条命吧。”
楚洛低头,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半晌没吭声。
樊江宁继续道:“你快想想怎么谢谢我。”
楚洛突然开口:“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樊、江、宁。”他一字一顿念给她听,末了,又补充道,“江宁,就是南京的那个江宁。”
见她不说话,他以为是她觉得自己的名字奇怪,便道:“我妈是南京人,就随便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江宁江宁,也不奇怪啊。很多人都夸蛮好听。
说了半天,他才想起来:“你还没告诉过我你叫什么呢。”
楚洛咬唇不语,她一时拿不准要不要说。
见她不说话,樊江宁叹口气:“我救了你两次……你连个名字都不告诉我。”
“……江薏。”她轻轻吸了口气,手心有薄汗,“我叫江薏。”
希望堂姐江薏能够原谅她。
“真好听。”果然,他夸奖道,“哪个yi?”
楚洛面不改色道:“薏米的薏。”
其实他的中文听说可以,但读写不太行,所以也不知道薏米的薏到底是哪一个,但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