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赶着去泰山吗?拖着伤腿,你连风流刀都打不过,还想赢谁。”
陆燎端着飞燕白瓷的药碗,直到青鸦嘴边,“喝下去。”
冲鼻的药味闻得青鸦头脑发胀,热气熏得他眼睛模糊。
“你不必信我。但我说过,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明日就是武林大会,就算我现在喝下,也来不及。”青鸦躲开陆燎,“一夜之间就能好,难道你也有乔然那种消炎药?”
“少废话。”陆燎依旧伸手端着那碗药,“这药,你不喝也得喝。等我亲自给你灌下去,你就没那么好受了。”
青鸦硬着头皮,两手接过药碗,僵在那。
“明天你若不在场,姓崔那小子就要单打独斗,听说陆宝荣死后,天下第一刀的名声就不值一文,随便一个刀客都敢自称天下第一刀,如果双手双剑天下第一的圣无名的徒弟,又败给那些泛泛之辈,你们两个有何颜面再提圣无名的名字,不如直接从泰山的最高峰跳下去。”
“我从来就不是为了博取什么天下第一,我只是承诺过崔砚,此生千斤重,我替他担八百。”话说完,青鸦一股脑儿喝下药。
这药又苦又稠,恶心得青鸦捂胃欲吐。
陆燎强迫他直起身子抬起头,不知塞进一颗什么小东西入他嘴里。
唇齿之间,香气蔓延,清甜如蜜。
青鸦含着道,“桂花糖?!”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你不是很喜欢吗?之前洒出点桂花酒,就一脸可惜。”
“小师叔……”
陆燎皱眉,“别用这种矫情的表情跟我说话。”
“……”
青鸦默了默,捧着空碗,吧咋着桂花糖,含糊不清地问道,“丰禾是泰山之巅的神虫,那我们现在岂非就身处泰山的最高峰玉皇顶?”
陆燎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嗯。”
青鸦惊耳骇木,“你怎么做到带着昏迷不醒的我爬到玉皇顶的?”
陆燎不答,没有表情就是他一贯的表情。
“你真是奇怪……”青鸦咬碎了桂花糖。
陆燎依旧不语。
说时迟,那时快,青鸦刚想说——就被陆燎点了各住穴,诡异的点穴手法,势若脱兔。他以内力运转,一时半刻竟然冲不开穴位。
更令青鸦震惊又窘迫的是,他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居然被清瘦的陆燎轻轻松松地扛到肩上。难怪陆燎拿着四十四斤的风流刀都能挥洒自如,不想他体瘦伶仃却有拔山举鼎之力。
陆燎把青鸦放在竹板制成简陋的床上,合上他的眼睛,就当青鸦死了似的。
“睡觉。”陆燎声色俱厉地命令道。
青鸦还在摸索着怎么冲开穴道,识相地在陆燎放下手后也没有睁开眼睛。
陆燎取出金月剑,放回青鸦身边,“不要再说把金月给谁这种混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