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颤抖的话声贴在许哲希耳旁,不久,他感觉到一道水痕滑落自己颈间。
随着陈睿今背部细微的起伏,温热的湿意开始在许哲希的肩处流泄。
这个......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已经不必再多用一个字来阐述这个男人对他的感情,就算没有那些喜欢或爱的言语,耳边压抑到极限的低泣,就足以让他完全明白。
好像连自己都心痛起来。许哲希终于放声怒道:
"如果会这么伤心哭的话,就紧紧抱住我啊!"
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呢,许哲希生气地痛骂,几乎气哭出来。
自己真的是,爱上这个男人了。
那样无庸置疑的。
他抬起双手,像是绝对不会再放开似的,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紧紧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
他期盼,那个孩子能够得到最美好的人生。
"有没有听见?说啊!"
但是,他的心底更深处,却有一个绝对不可以讲出来的自私希望。
"再不说我真的不管你了!你这个大笨蛋,快说!"
他想要那个孩子留下来,就算只是做梦也好,留在自己身边。
永远不要离开。"......别走......永远和我......在一起......"
"......好。"
--好像,听见自己在和谁说话的声音。睡梦中的陈睿今缓慢张开双眸,窗户透进来的阳光让他感觉异常刺目,困难地眨了眨眼,意识开始回流到脑袋里,却立刻感觉到头痛得不得了。
"呜......"他忍不住呻吟,想要抬起手臂,不知何故右手却动弹不得,他只好换用左手按住自己的头,好像这样就可以减轻症状一点。l)j/x*\e?1?
他很久没喝酒了,果然还是不应该借酒浇愁,宿醉实在太辛苦了......但是,还是远远比下上失去那个孩子的痛苦吧。
"哈哈......"他干涩地笑了,一想到,眼泪就几欲要夺眶而出,他移下原本按着头的手,遮住自己双目。
"......你在笑什么?"
身旁干净清澄的嗓音问着他。陈睿今下意识地回答道:
"我......我在笑......"他讲到一半忽然错愕地停住,随即非常缓慢地转过头,往自己右方的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许哲希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瞅着他,并且以他的右手臂为枕,就躺在他的身侧。
"--吓!"他瞪大眼睛,吓得大叫一声立刻弹坐起身!
"干嘛?"失去人肉枕头的许哲希瞪住他。
宿醉的头部因为刚才的激烈动作而更加疼痛了,但是陈睿今却完全没办法去在意。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他的床上......不对、怎么会在这里!他吃惊地望着四周景物,的确是自己的房间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