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玲看着她的反应叹了一口气,“上次我问你为什么不和我哥哥在一起,你说你们没有未来,课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没有未来?爱情可以战胜一切,何况他除了对你的感情以外还有很多出色的能力,可以解决一切。”
“所以我们就该在一起吗?除了爱情以外还有很多束缚着我们的东西,那些都是致命的因素,而且我决定订婚了。”柳云意低下头,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她想重新和柳云生订婚的事情考虑了很久,却谁都没有告诉,她想这个时候,应该先告诉周玲玲比较好。
周玲玲惊讶的看着她,“你要订婚了?和谁?为什么我之前没听你说过?”
“你知道的,我之前和柳云生的订婚宴被搞砸了,所以再想重新办一个订婚宴,就在最近吧,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柳云意耸耸肩,看见她不敢相信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怅然。
是啊,她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只是那些束缚着她的原因不允许她真的和罗倾在一起。
周玲玲直勾勾的盯着她,“你还没告诉我哥吧?你知道我哥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样吗?你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
“这些都不重要,生活总要继续,我不能因为我的感情而放弃了我的生活。”柳云意装得云淡风轻,并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很难过。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无论情不情愿和后不后悔,都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关心她的人心里会不好受的。
周玲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着摇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你的本意,我也不相信你真的会这么做,你明明还爱着我哥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抱歉,我想你应该很希望我和你哥哥在一起,但是我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现在我连敞开心扉都很困难,所以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好吗?反正我是一定要和柳云生结婚的。”柳云意笑了笑,不想再看到她惋惜的样子。
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这段感情不应该变成这样,如果没有那些事情的话,她和罗倾一定能好好的,可是现在根本不可能了。
周玲玲看着她没有说话,因为她之前听柳云意说起过这件事情,柳云意自己也是承认不想跟柳云生结婚,为什么现在就突然变卦了?她不能接受。
再说了,柳云意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不了解,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不像是她的风格。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上前一步道:“不是我一定要逼问你,也不是我一定要提这件事,是你这么做实在让我想不通,我不是不知道你对柳云生一点感情都没有,更何况你心里一直把他当哥哥,就算你不想和我哥在一起,也不能和柳云生订婚吧?你可以继续单身,你这么做我理解不了。”
“为什么你一定要理解呢?难道你不知道只有订婚了,罗倾和我之间的纠缠才能结束吗?”柳云意摇了摇头,显得很是哀伤。
周玲玲愣了愣,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就这么想要摆脱我哥?就这么想和他结束吗?你如果不说一个绝对让我信服的理由,我一定会阻止你和柳云生订婚。”
“你这是在逼我。”柳云意不能接受的摇了摇头。
周玲玲心里一沉,仍是固执的盯着她。
逼迫又怎样?她不能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和哥哥爱而不能在一起,否则她不会安心的,她想让柳云意幸福。
如果她知道柳云意为什么要疏远罗倾,说不定可以找到办法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我不想说,也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不要再追问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想不清楚。”柳云意后退一步,低下头避开她灼灼的目光。
周玲玲并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个话题,她央求道:“你就告诉我好不好?不然我真的看不下去你和他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爱他都不想跟他和好?”
“什么原因还重要吗?我已经想要和柳云生订婚了,你追问这些都不能改变现在的结果了。”柳云意还是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因为如果她跟周玲玲提起这个原因,就相当于把自己的伤疤再次揭开,这种事情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周玲玲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后退,“你再往后退就要退到花坛里了,能不能不要回避这个问题?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就算解决不了,也打消我渴望你们在一起的这个心思。”
柳云意看着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张了张嘴,可总觉得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
“罗倾在十几年前……”柳云意鼓起勇气提起了这件事。
周玲玲心里一松,急忙追问道:“十几年前怎么了?”
“你哥哥他包了一块地,我父母被人害得倾家荡产,迫不得已搬家的时候,被工地的一个司机砸死了,罗倾知道了以后没有赔偿也没有管。”柳云意低下头,哽咽着说出了这件痛苦的往事。
闻言,周玲玲彻底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柳云意的身世竟然是这样的,更没有想到柳云意的父母竟然是这样离世的。
不过她并不相信这件事是罗倾做的,当年肯定有什么隐情。
以她这么多天对罗倾的观察和了解来看,罗倾就是一个面冷心热,内心很柔软的男人,他如果知道有一对夫妻死在了自己的工地上,绝对不会像柳云意所说的那样置之不理。
想到这里,周玲玲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云意,我很抱歉让你提起了这件伤心事,但是我觉得罗倾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据我所知,十几年前他已经小有成就,你父母的事情影响不了他,他绝对不会置之不理,肯定还有其他的隐情。”
“你也这样说,你们都这样说。”柳云意听到她的话不仅没有意外,反而苦笑一声,神色很是复杂。
她不明白,在这样的真相面前,罗倾到底能脱得了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