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珏正得意时,又听苏沫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比流出胸膛的鲜血还要滚烫可我却对自己的心认得更加清楚,我所谓的不合适,是你可以一个月不声不响去陪着另一个女人,当我向你敞开心的时候,你不是迟疑,你是早就选择好了伤害我,虽然那也是为了保护我,呵”她苦笑一声拔掉自己的手,赫连珏面过惊色,灼灼的看着受伤的她苏沫大眼里滴出泪水,却轻轻的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流泪,请你记清楚。”又加重了一句“我也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很享受你的保护、宠爱、为我遮挡一切风雨但是却不能容忍你欺骗、隐瞒还有鄙视
而你对事实的隐瞒、以欺骗手段来保护我,这却让我觉得好受辱,好被人轻视赫连珏你知道吗,危险来时我一点也不怕,更不惧它,苏沫宁愿与你一起披挂上阵,手挽手面临一切磨难,即使是受尽天下人指责,最后共赴黄泉又如何呢,至少我爱了,爱得轰轰烈烈、无怨无悔!”
她重重的说完,讲得直白而肯切,使得面前的两个男人都不免动容,在他们的认知你,即使知道苏沫独立又自主,但是却下意识的想要把她守护在身边,宠着、爱着、同样也禁锢着她,她的心和她与所有女人不同的感情观。
这不是属于这个时代女性对感情的认知,苏沫的所期望的平等,不仅是她的能力要有施展平台,更要有她自己的社会地位,被人尊重的是她这个人,而非男人的一个附属品,虽然面对这个封建社会,这样的她显得有些坚刻,但这便是苏沫了。
赫连珏突觉她一次次要分开,适才大吼着让他滚她是认真的,并非一时气氛,苏沫的心是被他刺透了,她在他这里找不到自我和尊严便不再是苏沫!
那他要怎么得到他的女人,要怎么做
赫连珏沉着脸一步步朝苏府府门走,他在此刻才真正了解苏沫,而这样的一个女人,更加坚定了他得到她的心,只是这过程稍微会久一点,但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苏沫只能是赫连珏的妻子。
“少爷”这时苏府门口上先冲进来一个人,这人竟然是赫连府的大总管,他急颜的道:“少爷不好了,适才宫里送消息出来,安甄公主的落华殿遭遇胡人刺客,景儿小姐和公主都受了伤”
赫连珏拔身就起,大喝了一声,他的座骑立即迎了上来,翻身边直朝皇宫里去。苏沫听闻,也不仅心头大动,对刘子谨道:“大哥你的职责所在,应该快去看看,只是这皇宫里哪来的胡人刺客”
这一夜终究是不安稳的,刘子谨与赫连珏一去不回,苏沫只打听到皇宫禁了门,没有人出得来,更没有人进得去,一时间闹得京城地界是人心惶惶。
隔日,青慈神色匆匆的走进房“小姐,有消息了。”
“怎么样?”苏沫立即放下手中的事问道,青慈回道:“拒赫连府的下人讲,赫连景儿双手手筋被人挑断,一时吓得失了声,而安甄公主伤得更重,被人打断了双腿”苏沫听得胆战心惊,在书房里来去的走着。
青慈也沉颜跟着她继续道:“有传闻说这是胡骑对燕国皇室的挑衅,我看这次势头来得可不小,颇有几分真实性。”
“你的意思是要打仗了?”苏沫严肃的道,这时达鲁也推门进来,正好接话回道:“确实要打仗了小姐,皇上今日已到校场点将列队,大有立即开战的势头。”
“你确定?”苏沫锁眉问道,虽早知要开战,但当真到了这个时候,竟然太不想它是真的,一打仗可不知又要死多少无辜的人。
达鲁沉重的点头,以他的身份是最为难处的,两国都有一半血统,他比谁也不愿见到战争的暴。
“要战便战,这是军国大事,我们也只能听之任之,管不着太多,不过百姓生计却不能不早做安排,”苏沫叫青慈“你去把老易、及慈善会众管事找来,就在苏府里议事”青慈领命出去,她又对达鲁道:“你则去通知文墨与文砚”
“小姐,我们来了”这时两位大总管同时进了房,两人神色严肃,自然也知晓了如今情势,于是只问道:“小姐,苏府是否要搬离京城,毕竟这次大战一开始,胡骑统一十几个部落,其势力太强大,我们也应该做足充分的准备。”
“准备可以做,但逃哼,国若不国,岂有家的位置,苏府与苏沫都不离京城。”她沉敛吩咐道:“你二人先为府中人做好安排,下人们里愿意回家的便让他们回家,毕竟大战一暴,亲人若因此失散,也许就是一辈子若不愿意离开的,先给每人算一笔安家银子,有家人的就立即送出去,没有家人的就在他们手里,以防真有什么不测”
苏沫一项项的命令下达下来,苏府上下立即行动了起来,而慈善会的管事们也纷纷报道,待一切事完毕,已是深夜。
“青慈备车,我要去赫连府一趟。”
青慈迟疑一下,问道:“小姐,你这是去”
苏沫道:“就算他们只是我认识的人,府里出了事,也应该去看一下。”更何况她很怀疑安甄的人品,她能弄一次假刺杀由不得苏沫会想,会不会来这第二次。
而这次确实是真的刺杀,至于是不是胡人那却是两说,因为来人黑巾蒙面,一共四个人,虽然他们自称是胡人,但却在落华宫里露了形,当场打伤了安甄与赫连景儿,被守卫禁军现时,四人一路是杀出的皇宫,因为落华殿内少有宫人,故而这些黑衣人竟然出入皇宫犹如无人之地,因此,燕皇大怒,已斩了当时值勤的一队禁军。
当苏沫到达赫连府里,府里早已因赫连景儿伤势而乱成一团,赫连大将军与赫连珏已被皇上下旨进宫,同时宣了朝堂众位大臣,一同商讨讨伐胡骑的军事作战方案。而赫连老夫人与赫连夫人,一个惊吓过度倒床不起,一个哭得死去活来,骨肉受创而让她一时根本没有了章法。
赫连夫人看苏沫来了,犹如是看到了救星“沫儿呀,快来看看景儿,你看她,呜呜这手筋被人割了,这可哪还有什么以后呀,呜呜”
“夫人你莫要哭,待我去看看。”赫连景儿的房里围着四五个大夫,伤口以被包扎妥当,虽没有流什么血,但赫连景儿的脸色却是灰白透出青紫,眼神呆滞一动不动,盯着床帘似乎转都不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