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珏手指轻轻抬着她的小脸,安甄不自觉的在他的注视里、靠近他的气息中,苍白失血的小脸微微红。
赫连景儿诧异的看着这一幕,这个大哥自从昨夜他回了赫连府,与父亲谈了一宿,今日一整天就是酒不离身,对她也是冷言冷语,对安甄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不来看她一眼。
“可是晚了,安甄。”他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凤眼微眯冷笑一闪,手上便放开了她“我便先信你是为太子才会要我的承诺,但此事已被皇上盯住了,你的好父皇三番四次的找过我,甚至是找过我父亲,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对你负责”这一声他咬得恨,眼上倏得泛冷,一股戾气直冲安甄。
安甄小脸立即一白,失尽了所有血色,为他最终要与自己对立而难受,更被他此时的厉颜所摄,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与他会失和相对而站此时,安甄心跳如雷,脑子里立即闪过近来所有片段,似乎她早就过了赫连珏的底钱了,若换成以往,对他如此耍手段的人聪明如赫连珏,应该早有觉悟,若不是她,恐是早就出手
“哥哥哥”赫连景儿从未见过一股严肃、全身散着冷冽气息的哥哥,不安的唤了他一声,正伸手过来时,立即被赫连珏闪躲了开,看她的眼神,犹如对一个陌生人,冷酷、漠视。
赫连珏再看向安甄,若不是父亲探透皇上之意,他岂会如此对她,他继续沉声道:“或者说的确切一点,皇上想让我毁了与苏沫的婚事,但似乎并不是让我娶你,你说呵呵,你这一次是不是玩得太大了一点,如今他的意思,很有可能会伤害我爱的女人,此时我岂能离开你,下面还要玩什么?咱们继续,你说怎么样呢,安甄公主?”
“赫连珏,你听我解释,父皇那里,我一定能去说清楚,还有苏沫我帮你向她解释好不好?”安甄会软语相求,多一半是因为不愿意看到他对自己冷然以对,不想他就此与自己决裂,不管是对她还是太子来说,得罪赫连珏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当初她是怎么呢?撞邪了才会算计上赫连珏
赫连珏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开,随手抓起桌上才喝了一半的酒壶。解释?用不着,他自己的女人,他比谁都清楚,但就是清楚,才不能让她执身事非之中,若当真皇上一意如此,他宁愿她恨他,也不要她了解事实的黑暗,让他为她遮挡一切阴暗。
苏沫的慈善会与苏府,短时间里变得好耀眼,耀眼的一般男人都配不上她!但赫连珏认定了苏沫,就算将来的路再难走,他宁愿自己伤害她,再夺回她,也不许有人拿什么逼迫她,她要的安定舒适的生活,他会给,只是换成另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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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候,苏沫想起萧氏母女说要过来,于是早派人去请了朱春艳来,如今萧长亭的亲娘也出来了,看来是了却朱春艳心事的时候。
在等萧氏母女过来时,苏沫便忍不住问道:“你当真选择他呢?就不再考虑考虑?”朱春眼抿着唇笑了笑,显得有些愉悦“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是每个人幸福的定义都不同,我就想自主的生活,但是现实不允许我常常抛头露面,甚至像你一样把自己的事业做出大成就,所以说白了还得靠男人,一个真正能够给我自由的男人,我相信除了萧长亭,这京城内外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呵呵,你倒是把他看得高。”苏沫也会意了,便笑说道:“你是看中了他唯娘适从的奴性吧,可也许这男人的观念根本不会改变,娶了妻子后,说不定他比别的男人更迂腐守旧呢,那你岂不陪了夫人又折兵?”
朱春艳笑道:“他不会,我会成为他新的靠山,简单说就是衣食父母,他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柔弱书生,不靠别人给他生计,他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得,还是你看事情比我透彻,我是比不过你了,不过仍得提醒你一句,婚姻生活不是买卖生意,人是活的物是死的,不是你看他是什么便是什么,变动挺大的,你还是自个儿琢磨着做吧。”
朱春艳咯咯笑起来,与苏沫在一起时,她常常这样肆无忌惮大笑、大闹,苏沫便想呀,与她也算接触的多了,不然她当真会认为朱春艳也是穿越而来的友人,不然怎么就这么想追求自主和独立呢!
萧氏母女来了,苏沫与他们讲了朱春艳的意思,虽看萧氏母女有些老大不情愿,估计还在怪朱家当日联合苏沫揭穿她的诡计。但二人又见苏沫大加支持,便也不好说,总不能以此为借口拒绝吧,怎么说今天也是来请苏沫原谅的,顺便说说她们的心事。
“嗯?姑妈,是要接走长亭表哥?”苏沫倒也没有诧异,早想过他们肯定会来接人。而朱春艳也想到了,早就转告苏沫不要放人。
朱春艳听闻便看了苏沫一眼,苏沫立即又说“长亭表哥一直呆在后院里,怕也是习惯了,又有贴心的丫头和婆子伺候着,我看就让他住在苏府里吧。”
“这不好吧,沫儿。”萧氏立即泣眼说道“长亭眼看就成*人了,若再娶了妻,与我这个当娘的岂不更生份了去,所以我还是想接回他怎么样,毕竟好长时间了,我都没有见到这个儿子了。”
却也是,自从萧氏母女出狱过后,很奇怪的,这萧长亭却连后院都不出了,整天就像是藏在了后院里,连下人都不常见到他。
“那行呀,就问长亭表哥自个儿的意见吧,若他愿意,你们今天就领回去。”自个儿的话听来倒越像说孩子了,但这死孩子可是个要脸面的主,光从他闭不出门,不见这坐牢回来的母亲和大姐,苏沫敢断定,萧长亭肯定不会跟萧氏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