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近日也发现了,喝了大量的水,如厕却不如水量,颈肩双臂皆有红斑浮上?」
周义良又是一顿,他穿的可是军甲,元虤如何得知?
「大将军眼带黄斑,手指已出现红斑,若已有草民所说之兆,那么近日夜里便是无法入眠,左腹偶有肿胀之兆。」若不及时缓住,这病症可是在三个月内让一名勇者瘦成皮包骨。
周义良不作声。
林山倒是不客气:「那传言果真不假,见过的男人可多了。」
元虤到也不怒,反倒是周义良赏了林山一掌,林山一愣忿忿退离偏堂,还瞪了元虤一眼。
周义良作揖:「周某管教无方,还望元大夫见谅。」已称他为大人。
「没事,周将军,在下说得可真命中?」这才是他关心的。
周义良点头:「这十来日都是如此。」
「元御医你怎知晓?」田御医很是惊讶。
「这乃是被脾盱蜖咬的征兆,被此虫所咬不会立即毙命,却会脾虚肾损,三个月内体力耗虚身亡。」起身走进把脉:「大将军,长年为大宋奔波效命,此虫盛长于北方,此次前去北方可有在高粱谷地扎营?」
周义良又是一愣,点头,元虤并未同他们前去,不可能知晓。
「在下也只是曾经遇过此病症才知晓,将军若信得过在下,先服下在下这颗药丸,不到一刻便有尿感,将军不要停下喝水,今日就算不睡也要喝足一缸水,明早,在下会端上一碗药汤,喝下便没事了。」还好发现得早。
周义良起身作揖答谢,又与元虤聊了一会儿。
「此次北上众兵将水土不服,北风虽已春分依旧大雪纷纷,众人病的病,都无法撑得住寒冷。」周义良手握药丸,尚未服用。
「武将长途奔劳,水土不服乃是常有之事,若欲呕吐,姜片含之,若无姜干,任一枯草加水煮之,饮之。」又说:「往北姜干炙草,往南山渣草蛭干,往西针圆草切之饮之,往东便带上把黄浆土即可。」
周义良一听,点头:「元大夫所言皆是当地可取,且非昂贵之药物,随手可得,妙极了。」
「这真的是,元御医这些年你可是多了不少心得,你可得和老夫说说,不研究个几日,老夫可不放过你。」田御医兴致冲冲。
元虤笑着答应。
见了周义良吃下药丸,果真不到一刻便开始如厕,田御医更是心急,让人拿上笔墨纸,便开始抄下元虤精妙的处方。
汴京乃在开封城东北五十里处,一如开封城繁华,甚至更胜一筹,要比开封大上许多,也与开封城外族商贾不同,汴京多是汉人,且文人居多,茶楼聚集许多文人雅士,吟诗作对,市集上的商家卖得多是文房四宝,琴棋书画,路上随处可听见文人谈笑风生。
「汴京多是文人雅士,现下一瞧,先皇与炅儿推行的文策是真的大有成效,却也成了一大隐忧。」元虤靠近韩隐,人太多了,总是被挤着。
韩隐揽过他:「萧绰只有耶律只骨一位皇子,而赵光义现在已有三名皇子,将来还有夺嫡之战要烦心。」
俩人都刻意用辽语聊着,不想让人听清。
眼前茶楼热闹得很,韩隐与元虤凑上前看,只见一名不过九岁幼孩耍着刀枪,力道十足,刺、定、挥、旋做得有模有样。
「这孩子不简单。」韩隐眼里出现赞赏。
「难得你会夸赞。」眼前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