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反正他说的是汉语。
耶律沙奇想着,主子便是赵光义,元什么的应该就是元虤,又问:「放心不下?是什么?」
季项一愣,也跟着比起来,比着自己的心:「主子。」又把了一个拳头代表元虤:「元少爷。」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势:「放进心里。」
耶律沙奇懂了,赵光义认得元虤,还喜欢元虤,便派了季项来保护元虤,所以元虤和大宋皇帝是认识的,哥曾说过他爱着元虤之时,元虤爱着别人,该不会是赵光义?
靠在山壁,耶律沙奇也不管季项听得懂听不懂,说着辽语:「元虤是真的好,我也喜欢他,可他与哥好着,他看我的笑容,和看哥的笑容是不同的。」眼神带点撒娇,水波在眼里流动,看起来好快乐。
季项听着,他本就是辽人,只是小时候被先皇所救,才送入褚庄成了暗卫。
笑了笑,又说:「元虤便是那种让人容易依赖他的人,可他能依赖的却只有哥。」
季项听了眉毛一挑,这话他听主子说过,主子说得伤神,表情寂寞:「我忌妒韩隐,一如我依赖着元虤,元虤却依赖着韩隐。」本来对元少爷的不解,现在倒有些了解。
季项曾听赵光义的话,为元虤保护着王彦超大人,也曾在宫中偷偷护着元虤,他曾不解元虤为何离去,主子对他的好,元少爷却不珍惜,现在听着耶律沙奇说着,不知为何,季项有些懂了,元少爷只是要一份对等的依赖,一如对方依赖着他,元少爷也希望对方让他眷恋依赖着。
耶律沙奇以为他听不懂,说了一堆对元虤的心思,还说了些自己的身世,说着元虤如何鼓励他等等,季项没有多说,他知道的元少爷一如耶律沙奇所说一般,也是主子的心灵羁绊。
「跟你说了一堆。」又比了个喝水的手势,用汉语说:「河水。」
季项点头,接过水杯,用辽语说:「汉语,我可以教你。」平静地喝着水,不理会一脸惊讶的耶律沙奇。
「你……!」他会辽语,那么刚刚所说的…。
季项动了动胳膊,牵动腰上的伤口,微微皱眉,那斯小人,下回定不让他好过,看了耶律沙奇一眼:「报答你。」
耶律沙奇拍着额头,尴尬极了!
季项也不理会他,暗卫守则第一条,心形不露于色,今天他已经偷笑了两回,不可再犯,切记切记!
这日天气放晴,天空挂着小暖阳,韩隐拥着元虤共乘一匹马到了大定府最有名的白阳湖畔准备钓鱼去。
「沙奇最近也不知忙什么?」环着韩隐的腰身,闻着他的龙涎香。
「听他说他找着了学汉语的师父了。」耶律沙奇应是有所隐瞒,隐瞒着那汉人的身分,不过也罢!看他似乎学得起劲。
韩隐骑到了一栋木屋前,将马匹栓好,便与元虤架起钓竿,破冰钓鱼,享受悠哉时刻。
从屋内分了堆火炉在元虤脚旁,韩隐蹲在他身侧,拉着元虤的手揉着,喝着气让他的手暖些。
元虤低头吻了韩隐的唇,小舌舔着他的唇瓣,引他与他深吻,抬头时元虤唇上还闪着蜜液的光泽,诱惑着韩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