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时辰便想了十六步招,在下好生敬佩。」元虤作揖。
韩德让大笑:「好!你这年轻人能屈能伸,虽有一身傲骨,却非空穴来风,连我韩某的棋路都看得仔细,我韩某交你这朋友!」
「在下元虤。」恭敬地又作揖。
「韩德让。」拱手。
两人入了厢房,元虤便叫了壶茶水,与韩德让讨论着棋局。
小二小心地将棋盘原封不动地移上二楼的厢房,在一旁暖着炉水,冲好茶水才退下。
小二一退下,韩德让便开口:「元公子,快教教韩某吧!」眼神透着光芒。
元虤笑着,拿起白子,便落在一处,然后便要韩德让与他对弈,两人下了不过一刻,韩德让便大笑。
「妙妙妙!谁说船过水面便无痕,那水波不就透着踪迹,这白子下在此处,感觉还是处于下风,没想到再下两子,便追赶着黑子,用语黑子相同招数反将一军!」为元虤倒了杯茶水:「兄弟,你可真是才人!韩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元虤笑着:「韩兄,在下今日约您来厢房,是应了皇太后之约前来。」也不拐弯抹角。
韩德让手一颤,看着元虤。
韩隐从他身后走出,微微作揖:「在下耶律斜轸。」
元虤起身便让耶律斜轸坐在主位,便在一旁为他泡茶水。
「这…」耶律斜轸这大辽有谁不知!
「先生,皇太后需要您的帮助。」韩隐说得简短,他看得出韩德让眼神的情感。
韩德让皱着眉头,将茶杯放下。
「如今陛下身体微恙,皇太后携幼子掌政,虽于统不合,却主政有方,让我大辽百姓生活逐渐优渥,文字推行,也让大辽人才辈出,可…」故意深深叹气。
见了韩德让露出一瞬间的紧张,韩隐又说:「偏偏辽国大臣均是些迂腐之辈,百般刁难,阻扰我大辽国策推行,皇太后很是忧心,近日更是无法入眠,若以此况,不日…」故意语带保留,吸了口气又说:「身为臣子,也不便多说,只是先生才气甚高,正是我大辽急需所用之人才,还望先生答应入仕,一同为皇太后效力。」
元虤为他俩斟上茶水:「船过水面非无痕,在下斗胆一言,韩兄不妨想想为何皇太后执意找你入仕助她呢?」点到为止。
韩德让见了他俩一搭一唱,思绪乱得很,不发一语,起身便离去,搭上门把时,又说:「待我想想。」
此刻,韩德让与萧绰两人都激动着,尽管萧绰面无表情,起身向前的步伐已经透露出她的心意,察觉韩隐也在一旁,便故作转身,整理思绪。
「先…先生愿意入仕,实乃我大辽之福。」清了清嗓音,萧绰要自己冷静。
韩德让恭敬地作揖,颤抖的声音也透着他内心的不平静:「臣…定当效尤。」微微抬头看了萧绰一眼,情深至极。
韩隐识相地对皇太后说:「启禀皇太后,臣曾与先生聊聊大辽往后之大局,甚是精妙,此次上朝,也请先生带上奏本与皇太后说说。」
萧绰听了,看了一眼耶律斜轸,这耶律斜轸卖的是什么药还真不知晓,却胜得她欢心,便道:「也好,耶律将军,辛苦了,你退下吧!」
「是。」低着头退下,分寸还是得拿捏好。
大堂中门一关,门内是笑是泪,是情还是忆往,韩隐都下对了棋子。
韩隐回府时,见到了耶律沙奇抱着元虤,很是亲昵。
快步向前,却听见元虤作揖:「谢谢公子相救。」说着简单的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