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心里一痛,抱紧他:「你这傻瓜。」是他让元虤如此,是他毁了元虤,懊悔不已。
牵起元虤的手,赵光义哽咽地说:「只要…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们就有相见的一日,对吧?」不确定虎儿还愿不愿意见他。
元虤微愣,点头。果然,和皇帝哥哥很像。
两人牵着手,又走了一会儿,才进楼。
一进楼,褚李便忙着暖着元虤的身子,嘴上还碎念赵光义:「你的伤就那一小痕不打紧,我们元公子的伤可是见骨,你也早点带他进楼暖着身子,瞧他,毫无血色。」
赵醒听了觉得褚李无理,便想开口斥责,谁知赵光义笑着说:「叔叔,你这心,偏得可厉害。」手依旧揽着元虤。
「这能不偏吗?我们…」尚未说完,就被褚庆喜打断。
「你也念够了。」白了褚李一眼:「从刚刚一进门就开始碎念。」
「老爷,你不帮忙就算了,可别阻止我念。」忿忿地拍掉褚庆喜挡路的脚。
褚庆喜一愣,同孩子一样的喊着:「我是老爷也。」
褚李不理他,自顾自地热着水炉。
元虤见了笑出声来,这样的老剧目,怎么都看不腻,有些不舍。
看着元虤的笑容,大伙心里都有些感慨与不舍,顿时,心里都有些难过。
众人谈着聊着,一如一家子,吃着团圆,聚在一块,享受天伦。
五日后。
元虤这日回到了天泉别院,收拾着包袱,他带得不多,只收了爹和娘送的链子和几件衣裳,外祖父给的书和一些随身用物,便什么也不带了。
爱惜的摸着赵光义送他的木雕麒麟笔,翻开赵光义画的书画,摸着别院里的一切,一切的美好,沉浸在回忆里。
不是不爱了,而是爱得心碎,爱得没有自己。
「元大人!」是汪大叔。
赶紧前往开门:「汪大叔。」
「元大人,可是让大叔找了一会儿呢!」笑得开心。
「快进来喝杯热茶。」拍着汪大叔身上的残雪,可是冻坏了,看来是一路奔波。
「好好好,就喝杯热茶。」边说还边拿出书信给元虤。
「这是?」
「这是韩公子给您的书信。」要他先看看。
边走边看,元虤笑着,这什么书信。
「三日后见。」就这四个大字。
「元公子,您可笑了。」汪大叔松了口气,进了屋依着暖炉,烘着手:「前些日子,您可让大叔吓坏了。」
元虤微微笑着:「汪大叔,韩隐可有说什么?」像是在哪儿碰面。
「你也知道,他啊,就懒得说话。」喝了口茶:「见了虎牙,皱眉一会儿后,就写信要我赶紧送来。」
元虤摇摇头,韩隐当真的认为每个人都懂他吗?
「不过,老夫可以感觉到韩公子开心着,那孩子刚来鱼木村时,就是这么安静,谁也不懂他,但是熟悉了之后,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一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