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见太傅与褚教头在后厅聊天,便对元虤使了个眼色。
有默契地拿出一张纸画的棋盘,在桌上摊平,各自从衣襟里摸出黑子与白子,玩起了围棋。
「你说…他们俩这次又要聊多久。」嘿嘿,我挡。
「随他们,他俩这样到有点像老夫妻。」元虤微微皱眉。
「噗…你又知道老夫妻是什么样?」赵光义又下一子。
「那洗衣房的褚红和站门的褚堂,不就是如此,每日吵,但又彼此找来找去。」元虤想了会儿,下这儿,我接。
「这是,我看这两人…分桃!」赵光义想了会儿,该用什么词,便用了分桃二字形容王太傅与褚教头。
元虤噗了一声,差点笑了出来,又马上忍住,赵光义乱比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严肃地说道:「是小两口。」
赵光义噗哈一声,真的忍不住地大笑,笑得眼泪都飙出来。
这一笑当然惊动了太傅与教头,两人一到书桌前,只见赵光义已笑到捂着肚子,手还指着太傅和教头说着:「哈哈哈哈哈哈…小…小两口…」
太傅一脸涨红,挥袖离去,倒是褚教头拍拍赵光义的肩膀说:「我会努力的!谢小王爷!」
这话一说,倒是让赵光义和元虤互相看了一眼,同声道:「分桃!」说完两人便齐声大笑。
褚应则赶紧追了出去,什么分桃、小两口都行,王太傅不避着他就行了!
赵光义对离去的褚应则喊了声:「教头!我看好你!」
其实他早有感觉,那褚教头三天两头跑书房,名义上要争人,那猫腻的眼神却直盯着太傅看,原本他还看不清那种眼神,直到有一天,赵光义才发现,自己也是如此看着元虤的。
如此暧昧,如此渴望着…。
赵光义看着低头思考的元虤,眼睑上的长睫毛一眨一眨地,一双有着亮黑的双瞳,双颊粉嫩,这些年虽有习武,大部分地时间还是跟着李大夫习医,长时间下来,元虤的皮肤也变回原本的白皙,褚庆喜说这是遗传元虤娘亲,长得就是水灵,讨人疼,元虤抗议地说:「就没一点像爹吗?」皱眉的模样道有几分撒娇,弄得褚庆喜哈哈大笑。
反倒是赵光义,十七岁的年纪,个子越长越高,已经比皇上还高出了半个头,皮肤因为习武的关系,变得黝黑,臂膀也因为长时间拉弓变得结实,一双凤眼搭上英挺的鼻子,走在路上随便一个动作都能吸引姑娘家的目光。
「好!就这儿!」元虤下了一子棋。
「啊!不算!不算!」赵光义任性地说着。
「又不算!」元虤双手叉腰,来气道:「炅!连着上次输的,已经不算八盘了!」嘟着嘴碎念着。
糟了!生气了!
「好啦…你轻一点!」赵光义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元虤马上展现笑颜:「会的…哥哥…」可爱的笑着。
元虤心情很好地拉开赵光义的袖子,露出赵光义精实的手臂,元虤看了看他的手臂,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顺手拍了拍:「你的手臂怎么越来越结实。」是肯定句,因为元虤知道赵光义每日寅时便到校场拉弓千次,两年多下来,背膀自然精实。
也因为如此,为了不让赵光义因过度操练而酸疼,元虤特地向太医院里的针灸大夫请教一番,被赵光义逃了八次,这次终于能大显身手。
「虎儿…」声音有些颤抖。
「嗯…怎么?」元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