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
“就是陪织女的。”
“我知道，你看我长得像牛郎吗？”
“那是给的钱不够，够了就像了。”
“扯淡！”张杰瑞这点骨气还是有的，绕过那女经理就要走，前面竖着两个保安，都是一米九以上的个头。
“怎么？要逼良为娼呢？”
“小兄弟，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咱们好商量。你看那钱太太的蛮横样，今晚不把你交给她，我这工作是难保的。”
“那是你的事情，管我屁事。”
“别装了，看你的样子也是走投无路了吧？”
“我有吗？”
“谁没事在这一片瞎逛，要不就是找乐子的，你显然不是；要不就是找出路的，还有就是迷路的。”
“少他妈废话！”
张杰瑞在维系内心仅存的自尊，向前刚走半步看见那铁塔似的两个保安，心里不免有一些打怵，怎么走到哪里都不顺。
“小弟弟，你就帮我这一晚，给你三千块，明天就走人。”
“别叫我小弟弟，听着别扭！”
“那叫你小兄弟，怎么样？”
“不怎么样。”
“四千元！”
“……”
“五千元！”
“……陪什么？”
“呵呵，当然是客户需要什么，你就陪什么，去吧！记住，有事就喊我，我叫茱莉。”
张杰瑞有点豁出去的感觉，确实如同茱莉所说，很多东西总是有个价格，一旦出价够了，就不信你不屈服。五千元意味着什么，可能只是那钱太太梅花指一弹；但是对张杰瑞呢，在工地要累死累活干四个月，即便在以前公司，那也是两个多月的工资。
付出的无非是陪着三位太太喝喝酒、唱唱歌，顶多干点儿童buyi的事情，一夜就是五千，当牲口就当牲口吧！
那是一个很大的包间，空调把里面烘得很暖和，三个女人并排坐在那里，那个钱太太只穿着一个小巧的背心，两个硕大的乳房随着她张狂的笑左右摇摆，随时都有挣脱的危险，另外两个女人也脱了鞋子，盘坐在沙发上狂饮啤酒，嘴里哼着不知所谓的艳曲。
“吆！帅哥还是进来了，还以为你看不上我们仨呢，过来，让姐姐抱抱！”
另外两个女人跟着发出轻蔑的笑声，太直接了吧，张杰瑞有了退意，但一想起那五千块钱，妈的，豁出去了，还能让几个娘们吓着了。
把搬着的一箱啤酒朝地上一放，拿出三罐给客人分了，大大咧咧坐在钱太太旁边，手臂一搂把那女人抱在怀里，一口气把一罐啤酒倒在肚子里。
“爽！我喜欢！你叫什么名字？”
问话的是那个年龄最大的，一脸的雍容华贵，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如果在某个大型记者招待会见到她，你一点都不会奇怪，她就应该是属于那种场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