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织田先生、们,是有什么事吗?”
被人指名道姓地打了招呼自然是不能再装作没看见了,太宰治将目光移了过来,勉强保持住了黑.手.党首领应有的气度,回应道。
跟着过来保护首领的中原中也稀奇地看着太宰治不自然的模样,就连同样跟着过来,到了现场却一直胆怯地低垂着头的中岛敦也情不自禁抬起了头,惊讶地望向了太宰治。
然而此时的太宰治却无暇顾及下属们的诧异,他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已经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前几天才刚刚在lupin和织田作道别,准备就这样去完成最后一步计划,迎来自己期待了好久的最终结局。
结果却由于那该死的“侵蚀者”,不得不坐在这里忍受计划脱轨的烦躁,以及酷刑一般令人感到折磨的尴尬。
太宰治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实在作恶多端到就连神明都难以忍受了,所以才要将自己置于如此艰苦的境地。
“说起来,那天之后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后不知为何回忆起了一点以前的事情。”
“大概是六年前的事,大概吧,更多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搭话的是作为武装侦探社社员的织田作之助。
明明是很普通的话语,太宰治的呼吸却急促了起来。
“*你是,绷带君吗。”(1)
太宰治的嘴张了张,就像六年前他浑身是伤地躺在织田作家门前那样,此时涌上喉头的声音仿佛被强行扼杀了。
他说不出话来。
……被发现了。
要被,不,要更被织田作讨厌了。
*和主世界是因为被追杀才偶然昏倒在织田作门前的太宰治不同,这个世界的他是主动躺在那个地方的。(2)
为了让织田作厌恶港.黑,让他不会再进入这个地方,为了弥补主世界太宰治将其邀请进入港口黑.手.党,以致织田作在这里丢掉性命的这个错误——在那之后,这个世界的太宰治,这个世界的我出于扭曲的好意,对织田作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利用由堕落的警察们组成的名为“48”的组织,没有与织田作接触,也没被对方记住面容,就从他那里问到了那副让主世界的织田作不得不加入了港口黑.手.党的画的所在之处——毕竟那个时候的我是作为脸被绷带缠绕,一个字都不发出声音的来自portmafia“绷带君”存在的。
因此,织田作根本不会发现那就是“太宰治”。
这样一来,织田作就不会再被犯罪组织盯上。
又因为他认为他所遭遇的那一切不幸与疼痛都是拜港口黑.手.党所赐,一切都是那个“绷带君”利用了他的善意又恩将仇报的计划,所以他也不会再进入港.黑。
本来这一切计划是绝无可能被发现的,但是现在,计划出了差错。
想到这里,太宰治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无法呼吸。
“那么,你是好人君吗。”
“指引我来到武装侦探社,代替主世界的你的位置,作为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存在的那个‘好人君’——是你吗,太宰。”
太宰治的呼吸在此时停滞了。
他的脸上是之前在lupin面对织田作之助枪口时那样,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敌人战斗一般,竟显得有些扭曲的错愕又悲伤的神情。
在场其他人——除了织田作之助们,他们的呼吸也几乎跟随着港.黑首领的呼吸快要停滞了。
……知道了港口黑.手.党首领这种程度的秘密,他们之后,真的还能活着下这艘邮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