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些天还不是一直要帮她说亲的吗?现在她要嫁了有什么不好?”王淳挽住她的手臂道:“再说木朵也不小了,哪里就被人骗了?你是太过关心反而心乱。”
木朵一直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现在自己嫁人了,生活得很幸福,枇杷也极希望她能够幸福,是以特别关心她的事。现在听王淳这样一说,也恐自己管得太多,但是还是不免要问:“外院里是不是来了新的年青人?”
“前些天来献《星经》的就是个年青人,说是哪个门派的传人;他还带了些喜欢观星的朋友,其中也有些年青人。”王淳道:“等明天我空了问一问,木朵是不是与哪一个情投意合,他们一起去观星了?”
枇杷也如是想,便笑道:“你只悄悄打听,看看那人的人品性情如何?我对于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总有些信不过,也不知木朵怎么偏喜欢这样的。先前我们营州有那么多好小伙子,她不知怎么就是不同意。”
王淳便笑道:“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出道理的,比如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你也只喜欢我,才嫁到我们家。”
枇杷听了却道:“我才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嫁过来的呢,我是为了燕地、为了王玉两家联姻才嫁过来的。”
“你呀,就是嘴硬,”王淳笑道:“不过我就是喜欢你,一定要把你娶过来。”
小夫妻间说着说着就肉麻起来,枇杷听了自是高兴,与王淳又笑闹了几句,“不过,看在你喜欢我的缘故,我现在也喜欢你了。”但还是担心木朵,“营州人性子直,她不要被人骗了。”
王淳其实也不大信那些玄学星相的,便从不与他们往来,只是父亲将他们待为座上客,他亦不好赶人,只是从来都与他们淡淡的。现在见枇杷担心木朵,便安慰道:“若是真有人起了坏心,骗了木朵,我定不能放过。”
不过几天,王淳一天回了房,将人都赶了出去,期期艾艾地道:“我知道木朵每日去找谁了。”
枇杷看着他不在自的表情,马上感觉到不对,急问:“是谁?你怎么还不快说?”
王淳叹气又叹气,“是我父亲。”
“什么!”枇杷惊得猛地站了起来,袖子不小心将面杯子落到了地上,杯子碎了,又洒了一地的水,她也不顾,只是摇头道:“你是不是弄错了?”
王淳也摇头,又扶了枇杷的手道:“没错,我先前也不信,又反复问了几次才肯定。”说着又命她不要动,让人进来先将碎了的杯子收了。
待屋子里又平静下来后,枇杷瞪大眼睛问王淳,“你说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枇杷想了想,“我告诉木朵不许再去找国主了。”
“没用了,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枇杷不可置信,“你是说?”
王淳肯定地点头,“这种事情我哪里能不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