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切就好办了,“现在,你们都赶紧各自回家,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青河郡主突然号啕大哭起来,“我连我娘和名声都不要了,就想跟着你,你竟然这样辜负我!我要回家告诉我娘!枇杷,你带我回家吧。”说着靠到枇杷的怀里,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别哭,别哭,”枇杷虽然觉得错在青河,但见青河一双眼睛早就肿得跟核桃差不多,脸上有一道渗出血的擦痕,又不知在哪里蹭得都是灰,再被眼泪冲成一道道的痕迹,平日里神采飞扬的郡主早已经不复存在,要多惨有多惨,就心软了,扶住她轻轻拍了拍,但还是正色劝告,“你以为你告诉你娘,你娘就会让你和王淳私奔了吗?”
青河县主听了不由一滞,哭声慢慢小了起来,“可如果我们私奔了,回来我娘又能怎么样?还不得让我们成亲?”
枇杷也不知道永平公主得知女儿私奔会怎么样,只她却懂得,“就算你们成亲了,但只要经过私奔总是很丢脸的事,你娘一定会不开心的。”就如枇杷吧,不管什么原因,也不可能宁愿让娘不开心而只顾着自己开心。
青河县主一向对枇杷的话还能听进几分,也知道她说的其实是对的,但心意倒底难平,便再次哭着问:“我哪里不好?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
“你当然很好了,要么我们怎么能成为好朋友呢?”枇杷说的是真心话,虽然青河有这样或那样的小毛病,可是她待人特别真诚,也对枇杷的脾气。她看了王淳一眼道:“他不喜欢你是因为没眼光,所以你也不必喜欢他!”
王淳喜欢的那个史小姐,简直就是个讨厌鬼好不好?以枇杷之见,史小姐比起青河差得远了!
但枇杷却又知道永平公主看不上王淳的出身,根本不同意青河嫁给王淳,所以她并不能劝王淳喜欢青河。
就在枇杷想到史小姐的时候,青河县主也是一样,她抹了抹眼泪说:“史小姐哪里配得上你,再说她不是回家去了吗?”这话却是对王淳说的。
自从进了屋子,王淳便未理青河,现在也是一样。
枇杷哪里知道王淳是怎么想的,抬眼看他虽然披了一件寻常车夫挡风遮雨所用的毡衣,但再粗陋的衣服也无损他的俊颜,又因不必再装成车夫的样子,他挺直了身子,就像一株雪松,傲雪而立。恰好他的表情也非常像浑身上下都挂着冰霜的雪松一样。
史小姐是因为被青河县主一巴掌打走的,王淳心里应该是不高兴的吧,所以他才一声不吭摆出这副表情。
但枇杷觉得现在的情况是,王淳不高兴倒不要紧,因为他毕竟是个理智的人,一定能将事情处理好,最紧要的是要劝好晕了头的青河郡主!
青河县主太傻了,说什么也听不进,让枇杷根本无从劝起,只得又说:“现在不是说那些事的时候,你们先都各自回家,将事情瞒下来,其余的事以后再说。”然后向王淳扫了一眼,示意他先走。
王淳没有动,叹声气道:“已经瞒不住了,你帮我把十六娘送回王家,告诉我祖父祖母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枇杷奇怪地问:“怎么就瞒不住了呢?”
“你想想左右千牛卫都出动了,能是永平公主的意思吗?”王淳道:“而且我们刚出城没多久,就有人出来追查,未免有些太快了,甚至我怀疑她们两个能顺利安排了这么多事情,说不定都有人暗中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