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晚上的时候,蒙南正式去剑道社报到,因为他还要负责打扫剑道社的卫生,所以要比其他人提前一个小时来到那里。
当蒙南开始清扫场馆的时候,仍旧有两名学长在那里对练,因为他们都带着面罩,蒙南看不到他们的容貌。随着那名高个青年的一声大喊,他一剑劈在对手的剑身上,巨大的力量让对手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刚巧碰倒了地上没来及拿开的水桶。
污水溅了他一身,那小子除下面罩愤怒的向蒙南大喊了起来:“你有没有长眼睛,为什么把水桶放在这里”蒙南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居然是花木直太,真是冤家路窄。
花木直太也马上认出了蒙南,他冷笑着说:“原来是你!”
蒙南垂下头去,躲过花木直太挑衅性的目光,默默清理着地面,这并不是因为他害怕对方,他主要是不想在现在这个时候惹事,一来他是通过罗小蛮的关系才进入剑道社的,二来今天是他来剑道社的第一天,发生冲突只会对他不利。
和花木直太对练的那位学长也除下了面罩,他拍了拍花木直太的肩头:“算了,别跟清洁工一般见识。”
花木直太的目光充满挑衅的看着蒙南:“鬼冢教练说得新成员,就是你!”
蒙南点了点头:“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花木直太冷笑着说:“你会有一个记忆深刻的开始!”
好在他们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蒙南顺利的打扫完剑道社,看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准备去找鬼冢教练报到。
因为是第一次来剑道社,蒙南对这里的房间结构并不熟悉,在走廊上,他遇到了刚才和花木直太一起训练的学长,他主动向蒙南搭讪说:“你就是新来的蒙南同学?”
蒙南友善的向他点了点头,他递给蒙南一把钥匙:“我是剑道社的副队长威特,这是更衣室的钥匙,你先去换训练服,然后直接去剑道馆报到。”他指了指更衣室的方向。
来到标有男更衣室的门前,蒙南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一位漂亮的女生正在那里更换衣服,她脱得仅仅剩下文胸和三角裤,诱人的**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啊!”那名女生吓得尖叫起来,她连忙拿起运动服挡在自己的胸前。
蒙南马上认出了面前的女孩,她竟然是多次和自己发生纠纷的雨灵。他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起来,怎么回事?他第一时间转过身去。
“你不要过来”即使再厉害的女孩在不穿衣服的时候,也会感到彷徨无助。
雨灵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剑道服,她愤怒的冲到了蒙南的面前,俏脸通红的指着他的鼻子:“蒙南!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下流!”
“我下流?你有没有搞错,是你自己跑到男更衣室来了!”蒙南理直气壮的回答说。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哄笑声:“都来看啊!有流氓跑到女更衣室去了!”
雨灵愤怒的握紧了拳头,蒙南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君子动口不动手!”
说完就闪电般向门外窜了出去,在眼前的情况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混蛋!你给我站住!”雨灵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
蒙南逃出门外马上就发现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花木直太和威特那帮人给封住,一双双或鄙夷,或愤怒的眼睛全都盯在他的身上。
花木直太得意的盯住蒙南,他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内心快慰到了极点。
所有这一切都是他们预先设下的圈套。
蒙南转身向更衣室的标牌看去,他这下是彻底傻了眼,刚才悬挂在门上的男更衣室的标牌现在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女更衣室。
“我刚才明明看到这里是男更衣室啊!”蒙南诧异的摸了摸后脑勺。
“你还敢狡辩,我们明明看到你拿钥匙进了女更衣室。”花木直太他们趁机开始落井下石。
一脸愤怒的月狼分开人群慢慢走到我的面前,从他身上的剑道服可以看出,他也是剑道社的一员,没想到换衣服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向对雨灵呵护有加,根本容不得别人对她的半点亵渎。
在目前的状况下,无论蒙南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
他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
花木直太大声喊了起来:“揙他!”所有人一拥而上,把蒙南挤到墙角,他只有抱住脑袋,护住身体的要害部位。不知道有多少双拳头和大脚落在他的身上,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无法应付眼前这个群起而攻之的场面。
混乱中他不知被人打了多少拳,踹了多少脚。直到鬼冢教练赶到,才把这场愈演愈烈的混乱给制止住。
蒙南被打得几乎没有力气爬起来,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整个人就快要散架。
万幸的是,他有先见之明的护住了他的脸,避免了被打成猪头的下场。
周围同学开始七嘴八舌的向鬼冢教练讲述蒙南刚才恶劣的行径,所有人在这时仿佛都成了正义的化身。
“我会把你的事情汇报给风纪委员会!”鬼冢教练愤怒的说,蒙南是通过他的关系进来的,出了这种事情,他也感到脸上无光。云都大学建校以来,闯入女生更衣室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从某种意义上蒙南也算是开历史之先河。
蒙南无所谓的笑了笑,看来这次自己恐怕难逃一劫,回去准备收拾铺盖走人。
这时一个冷静的声音说:“这件事恐怕是有人故意在陷害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声音响起的方向,一位身穿白色剑道服的男生静静站在更衣室的大门前,他身材高大,却稍嫌单薄,金色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为他平添了几分放荡不羁的气质,他的眼睛是碧绿色,时刻透射出睿智的光芒,他的鼻梁高高耸起,两片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让人感到一种坚定。他的肤色是白纸一样的颜色,没有任何的血色,整个人流露出一种病态的美。
他的手指瘦削而细长,指向女更衣室的门前:“我刚才从这里经过,看到有人做了很不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