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好没有?客人都等得……哎,你们干什么呢?”
安平如吹爆的气球,砰的一下从裴宿恒怀里炸出来。他没头没脑在院子里瞎跑了两圈,好歹找准厨房的门一头钻进去。
裴宿恒顺了下头发,轻笑着对老王解释,“没什么,安平迷了眼,帮他吹一下。”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小安又不舒服了。小安啊,你病刚好点别急着忙活,有我跟小裴呢你再去多休息会儿。”
安平额上滑下一道冷汗,闷头揉面团只当听不见。
烤好一箱蛋糕,裴宿恒的药也煎好了,他仔细地用棉网滤出一小碗药汁,捧在手里殷勤地端到厨房。
“你又要干什么?”
安平羞怒未消,见他把那晚褐黑色的药汁送到自己眼前,皱眉怒目瞪着他,离开他老远。
“喂安平吃药啊,”青年还是满脸笑容,又把药送过去一些,“吃了这药以后就不会肚子痛了。来,快喝了吧。”
安平嫌弃的皱皱鼻子,“你知道我什么病就给我胡乱吃药?!拿开!”
青年无辜地眨眨眼,“我知道啊!怎么可能给安平乱吃药。这药是专门针对安平的症状请香港那边有名的老中医配的,可灵了!”
“骗谁呢。走开!我不喝!”
“真的不骗你!”他往外张望一下,压低声音小声道“这老中医调理月事不调最有经验了,很多外国人都……”
“裴宿恒!!!”安平放声怒吼,抡起一把勺子冲青年砸过去。
“你给我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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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裴宿恒!!!”安平放声怒吼,抡起勺子冲青年砸过去。
“你给我出去!出!去!!”
勺子打著旋飞出去,手柄正打在裴宿恒的手腕处。
青年短促地低喊一声,手上一疼,药碗跌在地上摔破了。
浓褐色的药汁和碎瓷片溅在青年的脚面上。他捂著手臂往旁边躲了躲,眨眨眼睛,委屈地看著安平。
“你,你怎麽都不知道躲开!”
打人的一方比挨打的还要著急。安平跑过去碰碰青年的手腕,慌得不知所措。他方才气急了,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扔过去,偏巧摸了一把老式的木柄勺,分量很重。这会儿工夫,青年的手腕就肿起道一指多宽的印子,颜色煞红,缠在白皙的皮肤上,更加触目惊心。
“痛不痛?你等著,我去拿药膏,涂上稍微推拿一下,第二天就能好些。”
安平急著往外跑,却被裴宿恒牢牢抱住。
“宿恒?”
“我不疼。”青年环著安平的腰,目光望进他瞳孔深处,“只要安平身体好起来,我怎麽样都不会觉得痛。”
似乎也觉得这情话太俗烂肉麻,青年自己先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嘴笨,不怎麽会说话。想说点好听的,也总说不到点子上。不过,”青年摸了摸安平的额发,笑容轻柔温暖,“那份心意绝对不假。安平,我知道,你……你害羞,不喜欢我总提,总提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