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丘连着这两片生菜把咖喱藕片放到了饭上,先单独吃掉了藕片,然后配着浸满了咖喱汤汁的生菜开始吃燕麦饭。
等到沾了汤汁的部分都吃完,雷丘开始进行下一个步骤,用勺子把糖醋豆腐全部挖到了饭里,就着嫩豆腐和糖醋汤汁又吃掉了一层饭。
拌着糖醋豆腐的部分吃完,又露出下面的白饭来,雷丘思考了一下,夹起菜里的大油豆腐果,用筷子划一个口子出来,塞了一团饭和一点魔芋丝进去,把几个油豆腐果塞好之后当成稻荷寿司吃,这下放饭的地方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围观群众默默地咽下一口感动的口水。
假如是一般的青菜,放在饭盒里被闷一个上午,再到微波炉里加热,叶子肯定会变暗发黄,口感和味道也大打折扣。宋萍果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选择的都是在经历了这些折腾之后依旧能保持原味,看上去也不会太糟糕的蔬菜。
雷丘就着四季豆吃完了最后的燕麦饭,这下整个饭盒里就只剩下清水烫过,然后浇上了沙拉酱的西兰花了。她先放下饭盒,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的保温杯——杯盖可以充当杯子的那种——倒了一杯盖的汤出来。
对,汤。
保温杯里装的是日式味增汤。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下,雷丘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喝了好几杯味增汤,心满意足地开始吃西兰花沙拉。
全剧组都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雷丘却摇摇头,从包里拿出另一个粉色的保温杯,开始喝茶。
伴随着清爽的大麦茶香味,经久不息的掌声再次响起了。
徐若洋显得有些不自在,正了正头上的帽子:“吃饭这种事情,吃饱不就行了,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雷丘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她就像是听见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飞快地收起饭盒和被她喝空了的杯子,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徐若洋:“导演,你要是这么想,还怎么拍得好美食剧啊?”
对宋萍果转述事情的全过程的时候,雷丘用的形容词是“当时导演的脸色比你做的西兰花还绿。”
“你说的是西兰花上面的颜色还是下面把子上的颜色。”
“下面把子上的。”
“哦,那是挺严重的了。”宋萍果正忙着给锅里的糖醋排骨收汁,心不在焉地回答,“我这儿正忙着呢,一会儿和你说。先别去看电视,马上开饭了,把筷子和碗拿好。”
雷丘哦了一声,仰起头打开碗柜拿碗。
宋萍果把排骨给盛到碗里,在洗锅时发出的嘈杂水流声中扯着嗓子安慰雷丘:“你放心好了,你都拍了这么多了,总不能临时换人,他要换人龚逍也能答应吗?就算龚逍也能答应,她找得到和你一样能吃的吗?你饭盒洗了没?拿过来我顺便就解决了。”
雷丘心说谁怕他换人了,我是怕他刁难我。
然而就算是雷丘也不好意思再和这么体贴又勤劳的室友诉说人生烦恼了。
第二天早上,雷丘又陷入了青春期的忧郁,宣布自己没胃口吃不下早饭。
又当爹又当妈又当暗恋对象的宋萍果把蒸好的小馒头给切成片,涂了自己自制的辣酱和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的牛头牌沙茶酱,洒上葱花,推进了烤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