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朝有没有可用!兵其他酋长并不关心六镇北军凡经偷汉,一川地打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这才是目前最应该关心的问题。
鼠尼施部族酋长莫度对着阿史那贺鲁说道“大可汗!镇北军可也是骑兵啊!如果我们不赶紧回军。他们可很快就能抵达咽城,到那时候”
其他的酋长也纷纷表示需要赶紧回军解咽城之困,否则连回家的路也要被切断了。
贺鲁看了看远处耸立的疏勒州州城的城墙,不甘心地叹息一声道“回军,围剿镇北军,解咽城之围。”
西突厥大军来的快也去得快。围困疏勒州的漫山遍野的牛皮帐篷一晚上时间清理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地啃的精光的各种骨头和人、马、牛、羊的粪尿。
大量的蜕螂虫与野狗在西突厥军队曾经驻扎过的营地里忙碌着。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的疏勒州都督沙枕诺看着城下空荡荡的地面,心里一松,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城垛上呼呼睡去,所有守城兵士,一看大都督都睡了,也一个个倒地就睡。只剩下当值的兵士强撑着熬的通红的双眼,依然警惕地巡视着城墙,生怕敌人去而复返。
咽城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个土围子。干打垒的土城墙高不过一丈五、六,东西各有个低矮的城门。但占地面积却很大,左边是赤水河,右边是孔雀河。这两条河在流经咽城后,喇叭口一样向南北两边流去。北边的孔雀河汇入罗布泊,南边的赤水河汇入西疆最大的河流塔里
河。
席君买所带的镇北军正行进在这茫茫草原上,被草原季风吹成各种形态的胡杨正顽强地绽放着自己的生命,随处可见的枷柳丛与骆职刺组成的灌木丛里。不时有被惊飞的鸟类窜出。
如果要是麦仲肥跟着来他就会惊奇地现,镇北军现在所处的这片草原以及整个的行军路线都是后世被成称为世界第一流动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位置。
而在这个时代这里除了已经定型的固伦沙漠外,虽然也有零星的戈壁滩但那个可怕死寂的塔克拉玛干却还没有出现,这里依然是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场,被草原季风吹成的形态各异的胡杨林随处可见。若干年后人类填不满的欲壑毁掉了这里。催生出了相当于一个新西兰整个国土面积的不毛之地。
席君买一边行军一边与身边的铁勒木指点着千奇百怪的胡杨谈笑着。这里的草原风光与漠南、漠北的风光迥异。漠南、漠北那里地顾就像铺满了绿色地毯一样,连绵不绝,高大植物十分少见。
这里却是草原与戈壁并存,雪山融化所形成深浅不一的河流随处可见。偶尔会有成片的胡杨林地,这一切都让第一次来到这里的铁勒木分外好奇,不时地向来过这里的席君买询问,偶尔也会向那转行当起向导的六个酋长咨询一下席君买所说是否正确。
大量的斥候骑兵,在队伍前面往来穿梭,不停地回来汇报着前方的情况。十万人的队伍就如一条巨龙一般游走在这片莽原上。
骑着一匹枣红马的斥候队长,飞马来到席君买马前,举臂平胸行了军礼后汇报说“禀大都护,前方五十里既是咽城,我们已经与咽城的斥候遭遇多次,可奇怪的是,”
“有什么古怪吗?。铁勒木问道。
“是的,他们多数都是老人!”斥候队长带着疑惑说道。
席君买与铁勒木对望一眼后也同样疑惑地重复道“老人?”
“是的。老人!”
“再探!”
“喏!”斥候队长再次行礼后打马向前面跑去。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里有派老人当斥候这规矩吗?”席君买问跟在后面的六部酋长道。
六部酋长迷茫地摇头道“没有啊!”“他们这是弄的什么玄虚?要不我带人上去看看?”铁勒木对席君买问道。
“也好!,但要松心,不可莽撞行事席君买知道铁勒木这家伙受不得激将,特意叮嘱道。
“知道”铁勒木答应一声,带了三千轻骑向前奔去。不多时,咽城那简陋的城墙就出现在视野里。
“停止前进!”铁勒木挥手制止了部队前行的脚步后,掏出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城墙,一边观察,一边自言自语疑惑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守城的都是老弱残兵?难道他们也在诱敌?”
接着指着一个镇北军小校道“你,回去告诉大都护,城上守城的都是老弱残兵,是否马上抢城”
那名小校“喏。了一声打马回奔。
接到小校的传话,席君买问那六个酋长“你们部落兵尽出后,如何防守聚居地?”
一个酋长道“不会尽出,基本是十停中出八停留两停人马与部落里的老幼一同防守聚居地,大致就这样子。”
听了这名酋长的话,席君买对护兵喝道“吹号,命令部队提高马。抢城”
低沉的牛角号声响起,镇北军突然提快了马散成扇面状,向咽城。
咽城的吠运早已经心急如焚。鹰书已经放出去三天时间了,按理说叔汗贺鲁早就应该接到了,但敌人已经出现在城下,而自己这方面的大军却迟迟没有踪影,光凭手下这号称五万的老弱残兵如何能应付十几万敌军?要不自己先溜了算了,反正叔汗也知道这里的情况,应该不会责罚自己。
就在吹运思谋着开溜的时候,一名传令兵慌张地跑进来道“叶户,大军,大军!”
一听传令兵的话,明运高兴地一下从马扎上蹦起来道“叔汗的大军回援了?快,快,快去迎接。”
传令兵急道“不是我们的大军。是敌人的,已经快开过来了。”
明运一脚揣翻传令兵。抄起马鞭劈头盖脸给了传令兵几下后大喊着“还不快去让人上城防御?把城门紧闭,一律不得出城。”
传令兵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传令。
咽城城墙只有两尺厚,城里沿着城墙搭建起一圈木台,守城的兵士站在木台上向外射箭。游牧部落本就不善于守城,更加不善于筑城。他们喜欢的是骑兵集群在辽阔的草原上野战。他们所筑的城基本就是加厚版的院墙。冲过来的镇北军也同样是骑兵,重型攻城器械也同样没有。但他们却有自己独创的攻城武器羊头杵。
所谓羊头杵的原型实际就是游牧部落攻击汉地州郡时使用的撞木的改装版。撞木就是一根原木,顶部被削成圆形,由兵士抬着冲击城墙或城门。羊头杵也是一根原木,顶部被削成圆形再套上铁头,原木上安装有四根横木。固定在一个两轮小车上,行军时用马匹拖拽着行进,用的时候,由四个身披重铠的兵士,推着横木冲击城门,直到把城门撞塌撞烂,这是麦凭无意中制造出的产物,后被铁勒木相中,成了镇北军随军携带的攻城武器。
六个羊头杵已经被拉至阵前,二十四名操作士兵,正在更换身上的铠甲,做好了撞门的准备,备有复合弓的八千镇北军弓骑,已经跳下马。用手中的强力复合弓压制着城墙上冒头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