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炀看着檐下不间断的雨,有些忧愁的伸手探出窗,接了一些雨水,“刘福根,你说这雨,怎么既是喜雨,又是灾雨。”
“陛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刘福根自然知道萧炀说得是江南地区,他在担忧。因为每年夏季,都会爆发一次水涝。
江南地区作为大景的粮仓,每年萧炀都会拨大量的银子,用于修筑堤坝,防患水灾。
可是今年,大量的银子已经拨给了靖州,国库里压根就没有能拨给江南地区的了。
当时他就怕发生这样的事,才拖了几日,才决定给靖州拨款。
这段时间,他也没少让陈颂实在暗地里去筹集银子,但数目还是不够。
“陛下,这雨水比井里的水要寒凉,您身子刚好,还是别着了寒,将手收回来吧。”
刘福根给他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继续劝道,
“陛下,事情还没到那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切都会朝好的地方发展的。”
萧炀没说话,将手收回,抽过刘福根手里的帕子,随意将手擦了擦,便丢到了地上。
这雨淅淅沥沥的,生生下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才将将停止。
萧炀将身上的薄被掀开,“刘福根,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没喊朕啊。”
刘福根从外面进来,“陛下,外面的雨才刚停。老奴就自作主张让您多睡会儿。”
这也是萧瑾舟在位时,留下来的规矩。
雨天路滑,上朝时间也比往常推后了一个时辰。
“替朕更衣冠发吧。”
“是。”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也到了上朝的时间。
萧炀刚落座,顾林白就迫不及待的给他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