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忽然,嘀地一声。
陈郁岁心中一喜以为是出租车到了。
结果抬头一看。
熟悉的车,熟悉的人。
他失落地把头再次低了下去。
内心是极度的烦躁,怎么这个时候他还来纠缠,真的烦死了。
车窗半降, 是谢承珩这张熟悉的面容。
谢承珩这时心灵福至。
冲他道:“是不是有急事?我送你去。”
这话刚说完。
陈郁岁不客气地立刻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
边系安全带边说:“快快快!市中心医科大南附院。”
谢承珩不知道原因,但还是安慰他说:“不要太焦急了,没事的。”
陈郁岁不想说话。
他眼睛紧紧地透过挡风玻璃查看路况,偶然有红灯的时候。
他整个人是肉眼可见的急躁难安。
谢承珩悄然放了首舒缓的歌曲。
不再多言,一路开车到了医院。
刚停好车, 陈郁岁便砰得一声甩上车门,大步冲向了电梯口。
谢承珩实在是不放心这种情况的陈郁岁, 紧随其后。
陈郁岁没法多管他。
一路顺着陈母给的病房号,来到了楼层。
眼看离陈总所在的病号房只有两三步的距离。
陈郁岁忽然望而却步了。
他害怕地僵硬住步伐,不敢再往前一步。
仔细一看,身子都有些在打颤。
这时,谢承珩一把扶住了他的手。
坚定地跟他说,“没事,别怕,不会有事的。”
望着他坚毅充满鼓舞的眼神。陈郁岁的心脏总算镇定了些,稍稍能喘口气。
在谢承珩的搀扶之下,少年敲了敲房门。
然后握住门把手。
闭眼,一拧。
看清房中情况的下一秒。
一行清泪顺着陈郁岁的眼边流了下来。
陈总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右手挂着点滴。
眼睛紧紧地闭着,生死不知。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陈郁岁的双眼。
明明前段时间还在家里喜气洋洋,健康地说着话。
陈母不在病房中。
陈郁岁挣开谢承珩的手,一步步迟疑地上前。
动作轻缓地握住了父亲的手。
少年轻声唤道:“陈总?醒醒,你的儿子来看你了。爸。”
几声轻柔的呼唤对于病床的中年男人来说没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