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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霖: “知道了。”
陆小幽: “你打算怎么做直接发难吗”
晏霖眸光里闪过寒意: “赵嫣谋害朕未过门的妻子,朕处决她,不叫发难,是平乱。”
说话间,晏霖使了个洁净术,将刘蕊身上的血渍清洁干净,然后才清洁自身。
顺序的特殊意味不言而喻,陆小幽皱着眉头,将一切看在眼里,并未插话。
刘蕊受宠若惊般,伏下身子跪求晏霖: “陛下,请您不要意气用事!”
晏霖说: “赵嫣谋害你,朕处决她,怎么算意气用事”
刘蕊毕恭毕敬地跪着,抬起苍白的脸,悲戚地笑着说: “陛下为妾身出头,妾身感激不尽,可当下战乱初定,国家根基不稳,百姓对朝堂颇有微词,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怎么能大动干戈临城赵氏一脉在平州有百年根基,陛下处决她,无异于自断一臂,此举万万不可!”
明明才死里逃生,可她竟然不怨恨害她至此的人,竟还替她求情。一时间晏霖感动极了,她弯下腰,双手扶着刘蕊起身,润了润喉咙说: “朕知道该以大局为重,可朕咽不下这口气,既然你苦心劝告,朕便以你,此事暂且揭过,待日后朕会想办法铲除赵氏一脉。”
刘蕊松了口气,欣慰道: “陛下深明大义,实乃苍生之福。”
晏霖道: “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都不用操心了。”
刘蕊露出苍白的微笑,带着愧色说: “这件事因妾身而起,害陛下奔波劳累,妾身实在该死。”
劳累倒也没有,只是真真切切地为王女担心了一场,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对王女的亏欠,晏霖不由沉默。
她取出那枚在林子里捡到的玉戒,另一只手主动牵过刘蕊的手,替她戴上,语气不冷不热地说: “朕在附近捡到了这个。”
刘蕊被她牵着手,心潮澎湃,她压抑着情绪,注视着那枚戒指,小声说: “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丢了也没关系的……”
晏霖: “朕记得这是你的家传宝物。”
刘蕊满脸尴尬,收回手说: “到底是陛下看不上的东西……”
“不,朕没有看不上,朕上次不收,是朕以为用不上,”晏霖拿出另一枚玉戒,将其戴在左手食指上,跟刘蕊说, “朕以后都会戴着,避免日后出现这种情况。”
刘蕊眼眶泛红,盯着晏霖戴在手上的玉戒,又哭又笑,低头擦了擦眼泪说: “多谢陛下。”
陆小幽在一旁看着,心想,她二人之间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陛下生性冷淡,从来不将人记挂在心上,可今日见她对待王女的态度,显然是非常重视她的。如此一来,陆小幽也识趣了几分,主动请示晏霖: “陛下,筑仙门那边,需要我去通知太傅吗”
“告诉她王女已得救,其余不必说,太傅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