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虽然未得晏浮生宠幸,但绝不想替张太后谋事,况且沈家遭难,张太后在其中出力不少,她恨极了张雪云,怎么会被她只言片语买通
见林鹤如此聪明警觉,张太后的脸色立刻拉长了,她笑道: “怪不得你如此不得宠,长了个榆木脑袋,哀家看中你是你的福气,你倒是胆大包天,胆敢顶撞哀家”
林鹤只得磕头,双手扶在地板上,额头轻轻点地,说: “奴不敢。”
张雪云低头打量着林鹤,一只刺绣华美的翘头鞋往前挪出半分,踩在林鹤手掌上,鞋底在她骨节之间搓揉,她慢悠悠地说: “听人说,你是个剑修,那这手原是握剑用的”
林鹤听到骨节断裂的声音,疼得牙齿细密地发抖,她只低着头,没有发出声音。
“你若是以为陛下器重你,就可以不把哀家放在眼里,那你可是大错特错了,”张雪云笑着说, “今儿个,哀家废了你这只握剑的手,到明儿,哀家再割了你舌头,你以为晏浮生会为了你做点什么”
林鹤疼得直抽冷气,听到张雪云一字一字厉声说: “哀家告诉你,她连屁都不敢放!”
她话音落下,林鹤笑着回应道: “太后圣明。”
头上狠狠挨了一脚,林鹤倒在一旁,眼冒金星,唇角还挂着不羁的笑,她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再次端正跪好,跟张雪云道: “请太后恕罪。”
“杀千刀的,装的什么样子,”张雪云啐了一声, “给你脸色瞧了,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不过是狗娘养的贱种,学了下作样子,装什么清高……”
林鹤抬起眼睑看她,冷冷地说: “我娘亲不比你下贱。”
张雪云倒抽一口冷气,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林鹤脸上。
“太后……太后您消消气,何苦劳烦您亲自动手”
“由奴才们来为太后您解气……”
掌刑的几个奴才虽没什么功力,但林鹤也架不住他们一顿死里打,好半天了,等张太后人都走了,她才被人拖着离开寝殿,下了几步台阶,路上撞见一行人,林鹤听到晏浮生的声音冷冷淡淡地问: “这是怎么回事”
她仿佛永远都是这样子,林鹤从来没见过她为谁惊慌,为谁心急过。
“回禀陛下,下人无礼冲撞了太后,太后说了,她要回凌霄殿,亲自替您管教管教。”
林鹤满身是伤被人拖了一路,抬头看着晏浮生在原地站了一会,始终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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