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扶住柜子,免盛业琛被砸到,但她力气毕竟不足,那柜子她实在抵不住,不仅没扶住,自己还被砸得埋了下去。
保姆吓得尖叫连连,等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进来把柜子移开的时候,陆则灵脑袋上已经被砸出了一个青紫的肿块,手臂也被压得骨折,像散架了一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
保姆看她那狼狈的样子,吓得哭了起来,她那样子真的太可怜了,连医生都感到动容。而她却笑眯眯的爬了起来,那么倔强的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对大家说:“我没事,真的。”
打好石膏,陆则灵看着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手臂,觉得这姿态很是诙谐,笑得前仰后合,苦中作乐的样子叫人看了心酸。还没进病房她就遇到了前来探视的夏鸢敬。见夏鸢敬一直盯着她的手臂,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小心摔了一跤。”
夏鸢敬沉默的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别骗我了,我知道是盛业琛发狂推了柜子把你给砸的。”
陆则灵急忙否认,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是我硬要去接,不自量力,柜子那么重。”
夏鸢敬不再接话,半晌,她也有些难过:“你真的要退学?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吗?”
陆则灵撇了撇头,看向远方,“这学期缺课缺的太多,学校也给我下了通知,医院我离不开,所以干脆放弃吧。”
“你后悔吗?”夏鸢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仿佛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几分端倪。
“不后悔,即使他残了哑了毁容了我还是爱他。”
夏鸢敬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绝望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心疼:“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这样的偏执只会毁了你自己,也毁了他。”
她没有再进病房,离开的很是果决。从那以后,陆则灵再也没有见过她,不论她给她打多少电话,她也没有再回过。
“你的退学申请交上去,学校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今天我和他一起来的,别人说起你们的事,你爸爸气得差点晕过去,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说再也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陆则灵,这就是你要的吗?他有这么好吗?你要选择他?”
作为朋友,夏鸢敬仁至义尽的告诉了她一切,而她,站在天平的中点,望着空了砝码的那一头,她已经没有选择了。一向以她为傲的父亲怎么可能接受她的不堪,她不敢去触及,她其实是个懦弱的胆小鬼。
她蹲在地上,脑袋埋在臂弯里,保姆出来找她,见她此状,也有些不忍:“陆小姐,你怎么哭了?”
陆则灵“啊”了一声,抬起头来,脸上没有一滴眼泪,甚至眼眶也没有红,“太累了,我只是休息了一下。”
“那……那,我回去了,一会儿送饭过来,麻烦您了。”
“去吧,我这就进去。”
陆则灵一步一步的往病房走去,每一步都走的那样艰难。她告诉自己,这一进去,永生都不能后悔了。
陆则灵,你再没有退路了,从此,他就是你的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