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另一只戒指连同戒指盒一起放进口袋,带着这份小心翼翼的窃喜,陆则灵回了家,她没想到盛业琛居然在家,刚换好拖鞋一抬头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吓得呼吸一滞,半天才平息,她紧张的双手插兜,指尖恰巧碰到戒指盒,下意识的攥紧,戒指盒的边角戳进手心也浑然不觉。
盛业琛没有动,背对着她,冷冷的问:“你去哪了?”
陆则灵吸了口气,小声的回答:“物业登记,那个,我们这边物业公司换了,正准备今天和你说的……”
盛业琛没有听下去,不耐的打断:“登记要这么久?”他嘲讽的一嗤:“既然不想回来干嘛还要回来?”
陆则灵没有说话,只觉心底有一丝苦涩泛滥,她像个中了剧毒的人,一次次的毒发,一次次的忍耐,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毒发身亡,只想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她站在原地没动,见盛业琛没有再说下去,她轻轻挪动脚步想往厨房去,谁知盛业琛听见响动,敏感的一跃而起,无比准确的来到了陆则灵身前,带着深重的戾气,一把抓起了陆则灵的手,他的力道极大,抓得陆则灵指节都泛白了,她觉得疼,难受的挣扎了一下,盛业琛的手滑了一下,正触到她指节上的戒指,失明后,他的听觉和触觉都异常敏感,摸到戒指后,他立刻捏紧了那枚小巧的指环,钳制着陆则灵的手,不准她抽回。
陆则灵恐惧极了,她知道自己这举动有多荒谬,但这枚戒指对于她的意义是美好的,她不想毁了今天唯一的一点阳光。
“业琛……疼……”陆则灵的声音里含着点哭腔。
“叫我盛业琛!”他还是那样冷冰冰的口气。
“是……盛业琛,请你,放开我好吗?”
盛业琛不给任何缓冲,毫无预警的放开了陆则灵,她一个趔趄退了两步,险些摔倒。
怨毒的字眼一个一个从盛业琛嘴中说出,这一刻,陆则灵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怎么?动春心了还去买个戒指?收起你那些不可能的幻想。”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戒指很好看,我……我有点喜欢。”
盛业琛嘲讽的一笑:“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觉得好看有点喜欢就要占为己有,不管是不是适合!”
陆则灵知道盛业琛是一语双关,三年过去了,他还在恨她,她很想为自己辩解两句,想想却又放弃了,有这么必要吗?他根本不会听她说什么。
就让他一直恨吧,不是有人说过吗?恨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感情,他恨她,总比他完全无视她要强。
陆则灵麻木的听着他怨毒的羞辱,半晌,见他摸着沙发坐下,她也生出了逃避的念头,小声说:“饿了吗?我给你做饭。”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又挑起了盛业琛的话端,他语含轻蔑:“怎么,还真当自己是保姆?”
陆则灵惊诧的抬头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这些,张着嘴半天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盛业琛冷哼一声,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起一张单据,往地上一扔:“今天我一回来,有人给我这个,让我交给保姆,有意思,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不待陆则灵说话,他又说:“可惜了,你高估了你自己,对我来说,你连做保姆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