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技术不行,所以才把你安排到下一次考试的。胖教练涨红了脸,有种被戳穿的窘迫感。
严言说:我申请换教练。
负责人:临到年关,就最后两次考试了,哪还有教练有闲工夫再重新带人。
严言笑笑:那你们就赔钱吧。
负责人也笑了,呵、我们赔什么钱?
受理学员的要求,并作出合理处置,确保学员高效获得驾驶技能。严言指了指墙壁上的准则,最后一条正是如果无法满足以上条例,在一年内退还所有学费。
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严言被他们的话逗笑了。
下午她还要去工厂,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临近中午,白白浪费一上午的时间。
要么赔钱要么换人,我没空跟你们耗着。
教练心里盘算,若是赔钱必定要从他工资里扣,临到年关年终奖全勤奖加起来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咱们有话好商量,我特例让你多练习怎么样,你以后就上午来或者下午,任你选,你好好考虑一下。
严言从科一练习至今,已有三个月有余,虽说她工作繁忙抽空来练习的时间不是特别宽裕,但真正的问题却是出在眼前这个人身上。她说:我没什么要求,就是换人。
不可能!
没问题!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第一道自然是胖教练开的口,可第二道
黑衣黑裤,单薄修长,陈景行背手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不少人,均是黑衣黑裤,却没穿出如他冷峻肃穆的气势来。
英眉凝起,他紧紧盯着胖教练,上下打量了番。
胖教练也在偷偷打量他。男人和男人之间互相的打量,不像女人看衣服看妆容,就看一个气势。胖教练看了几眼发现这人打量他时毫无感情色彩,就像打量一量机器,冷冰冰的。
陈景行提前收回了目光,侧过身子露出他身后的人来,同负责人说:这是我的人,共计三十三个,拿的全是a本的教练证。
陈景行似远道而来,风尘仆仆,走到胖教练跟前,扬起一抹笑。
他的笑是不一样的,不像沈仲轩的笑文质彬彬,也不同严越的爽朗开怀,也不似两年前的他的笑时而胸有成竹时而小心翼翼。
他的笑很淡、很平静,像冬日的阳光,和煦却没有温度。
陈景行拂去他肩膀上的灰说:他不适合这行。他转过头来轻声说:至于他的位子,我来顶怎么样?
他看着严言,严言试图从他眼里寻找出某些不同的情绪,终于发现寻找无果。
严言淡淡地说:你有教练证吗?
陈景行朝他身后的人看了一眼,然后身后的人就摆出一副我们的老大怎么可能没有那种玩意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