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抱歉的说:不太好意思。
严歌指了指那间大的卧室,去那间吧,哎哟,陈景行这是怎么了?
严言说:发烧了,估计是白天淋雨了。
行,你快把他扶进去吧。
一沾床,陈景行便瘫软了,严歌敲敲门扔进一盒药来,严言笑笑。
严歌摆摆手,行了,快照顾我妹夫吧,好了让他还我药钱,翻倍给。我去睡觉了!
严言把他身上衣服全脱了,物理降温过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坐在一旁。
他睡得不安稳,嘴里念叨着些什么。
想起他说要天亮之前回去,看着时间已经接近,严言拨通了王军的电话。
陈哥,你跑哪儿去了?
是我。他发烧了,现在在休息。
突然安静了下来,王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下嘴皮子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严言说:能不能让他烧退了再过去?
当然,陈哥好几天晚上没合过眼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王军。
王军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能叫得又脆又软,听得他骨头都酥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四十九个矿工可能丧命,她不敢问陈景行。
王军说:不会坐牢,就是赔钱,赔到倾家荡产。
那就好。
王军说:不好,他要卖了煤矿赔钱,要为你攒一笔钱保你后半生无忧。
他说既然是从那口井开始,就从那口井结束。
多年来的心血付诸东流,陈景行要不顾一切的带着她走。
王军不甘心,说破嘴皮子也没有动摇他一点决心。
可只有严言望着他此时的疲惫知道,他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戏,写的太卡了
☆、第四十八章
陈景行的高烧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到八点,他就起来了。
严言刚把他的衣服烘干,就见他坐在床头盯着门口的方向。
好点了吗?
他扶着脑袋,睡了一觉,明显好多了,都好了。
严言过去用额头抵着他头,果然已经不烧了,笑笑说:都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