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悦放下剪刀,有些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她走过去拿起桌上信看着,露出了和徐列寻同样的表情,“你说这是晏言酌给你的?”
连予把晏言酌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状似不经意道:“这字儿我看的有点儿眼熟啊。”盐闪汀
他话音一落,徐列寻便明白过来他的小算盘,无奈下,脸上的怒气都消散了不少,道:“你不知道?”
连予,“……”
多此一举了。
连予说:“我当然知道了,但是觉得我一个人知道不行,得让你们也知道。”
孙悦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反倒是徐列寻开了口,“现在我们知道了,你还想说什么?”
连予笑了,道:“我有一个打算,就是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帮我。”
桌上的烛火不断摇曳,主屋里传来悉悉邃遂的动静,但院子里却什么都听不到。
原本挡住月光的乌云也散开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主屋的门终于发出“嘎吱”一声响,被人从里推开,紧接着,连予一脸舒畅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那封信再次回到了连予的手中,等第二天一早,这封信便被交给了晏言酌,晏言酌把信又重新装好,放飞了信鸽。
而许耀轩自从经过和晏言酌的谈话后,他的目光就频繁多次的落在连予身上,像是在观察什么,又像是有什么想说的,这样的动静甚至让原本想装看不见的徐列寻都演不下去了,在一次饭桌上,疑惑道:“许公子,安阳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许耀轩猛然被点名,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片刻才道:“安阳弟弟并没有欺负我,只是,我最近总瞧着安阳弟弟有些奇怪,想问……”
他的话还没说完。
一阵剧烈且刺耳的狗叫声便远远的传来,然后在最尖锐的时刻声音戛然而止,一股不安涌上心头,紧接着,便是村里人慌张逃窜的声音。
许耀轩心口一定,瞬间安下心来,他状似惊讶道:“不会是锦州的那批匪贼跑到这里了吧!”
徐清辞面色微微有些发白,他下意识朝着连予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原本坐在饭桌前的晏言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连予的身旁,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他的身边。
徐清辞目光微顿,这原本应该是他的位置。
他又想起来自己幼时落水,满心恐惧的时候,徐安阳果决的身影仿佛是一道光一样,让他变得不再害怕。
甚至往后的日子里,他遇事犹豫害怕时,脑海中都会出现徐安阳那果决一跳的身影,只要一想起来,他就会生出无限的勇气。
他不断告诉自己,如果将来发生什么,他也会像兄长一样,毫不犹豫的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