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里拿着两个水壶,分开递过去,道:“这里是冰绿豆汤,解暑,你们可以喝点儿。”
徐清辞看了眼连予,起身婉拒道:“我就不喝了,你们聊,我下去帮娘擦汗。”
这里就只剩下连予和男人两个人。
连予没有着急接手,而是道:“你今天一直在看我,你是喜欢我吗?”
男人面色不变,“嗯。”
连予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有些好奇,他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徐安阳。”
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更像是西北的汉子,粗犷,但又不缺温柔。
连予说:“那你应该是打听过我了,不过我应该是不喜欢你,这绿豆汤……”
他话还没说完,两个水壶就被不容拒绝的塞进他的怀中,男人留下一句“我心甘情愿,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便离开。
连予看着怀中的水壶,摸了摸,能稍微摸到几分凉意,他对从周说:“我有点儿想喝。”
从周说:“没有毒。”
“……”
连予沉沉叹了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能懂。”
然后抬手打开水壶喝了一口冰凉凉的绿豆粥,一口下去,感觉浑身的燥热都消了不少,不过他也没有完全没良心的全喝完,喝了几口缓解了热度以后便跳下地里给了徐列寻和孙悦。
徐清辞这个人有洁癖,不爱喝别人喝过的东西,连予还专门拿上他的茶杯给他倒了一点儿出来。
徐列寻在衣服上擦去手中的泥,道:“那晏家小子送给你的?”
连予好奇道:“你认识?”
徐列寻有些诧异,“你不记得了,你晏叔叔家,之前和咱们做过邻居,你小时候还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喊哥哥呢。”
“那都多少年没见了,不记得很正常。”
“也是,你那会儿才多大,估计也不记事儿,”
徐列寻便笑道:“你晏叔叔本家就在京城,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没多嘴问过,只知道他们那两年是专门来渝州游玩的,然后在这里小住了两年多便搬回去了,今年又来游玩,不过这次只有晏言酌一个人,还挺巧,又是和咱们在一个地方。”
徐列寻越说越高兴,看见那人转过头来后,道:“言酌,过来。”
晏言酌放下手中的工具,大步朝他们这里走来,唤了声“徐叔叔。”
徐列寻拍拍他的肩,觉得手感有点儿糙,发现肩头处背部已经被晒红了,他道:“这大太阳的,就是热也不能全脱了啊,这都晒伤了,那天瞧见你就远远和你打了个招呼,正好,现在也快饭点儿了,让安阳带你回去,我家里带了点儿药,给你抹上,不然等蜕皮就更疼了。”
晏言酌也没有客气,道:“那就麻烦徐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