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刘黍从宫里走回来,经过东宫的甬道时远远就见赫连沁守在入门处等他回来。刘黍先是怔了一怔,迈步继续往前走。
“娘娘,殿下回来了!”
婢子一声音通传后,赫连沁眼睛紧紧盯着那盏宫灯后的男人,她脸上染着绯红,心中雀跃不已,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眼看刘黍就快到门口时,潋禧姑姑站在赫连沁身侧小声说道:“娘娘,您快迎上去给殿下请安。”
赫连沁本就对刘黍一见倾心,在见到心上人时早已乐得分不清状况,听了潋禧的话后碎步迎上去,:“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刘黍‘嗯’了一声,跨进门栏,径直朝流芳殿走去。
受着潋禧姑姑眼神鼓励,赫连沁急忙迎上去,柔柔的声音说道:“殿下今日可是要去流芳殿里用晚膳?”
刘黍蹙眉,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本王去哪里用晚膳还需要向你报备?”
赫连沁心跳得飞快,很是不甘就这样错失对方,她勉强按下紧张的情绪,平静的道:“臣妾自入东宫以来便一直不曾见过瑾儿妹妹,今日难得,趁着殿下去流芳殿臣妾也想过去探望她。”
潋禧姑姑教过她,不管太子刘黍要去何处,她跟上去便是,一来可以适当让侧妃明白自己才是太子妃,二来,也能趁机打消刘黍去其他殿里与那侧妃花前月下。
刘黍,:“半月前本王曾与你说过什么?”
赫连沁很不甘心,被刘黍逼人的气魄镇压着,她怯生生的道:“殿下说不让臣妾与其他妃子们踏入流芳殿半步。”
刘黍抬脚继续往前走。
赫连沁见状又急又气,忙跟了过去,:“殿下,您这样闷着瑾儿妹妹只会对腹中的皇孙不好,臣妾在北疆国时就曾听御医说过,身怀有孕的女人要常出来走动才好。”
这话一出,刘黍到底听入耳中,他的眼神闪烁不定。
赫连沁再次接收到潋禧姑姑的眼神暗示,她继续说道:“殿下如果真的为瑾儿妹妹与皇孙着想,就请殿下撤掉瑾儿妹妹的禁足令,让她可以自由出来走动,给她多一些活动范围,殿下只管放心,臣妾保证不会人伤害到瑾儿妹妹与她腹中的皇孙。”
刘黍淡雅如雾的眸子平静的扫了一眼赫连沁,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此事不劳你费心,你只需管好东宫里的内务事便好,不必跟着本王过来了。”
话已说到这份上,赫连沁就是再傻也能够听出来刘黍有多嫌弃她。
目送刘黍离开之后,赫连沁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在地上,:“姑姑,我做错了哪里?”
潋禧姑姑早在她摇摇欲坠时上前扶住了她,:“娘娘不必伤心,此事急不得,得从长计划才好。”
赫连沁脸上一扫方才的温柔,眼睛里泛起了让人不寒而粟的光芒,:“她上官瑾不过是比本宫早来殿边,她凭什么占有殿下所有的恩宠?本宫到底哪点比不上她?”
潋禧扶着她,语重心长的道:“娘娘不必着急,她得意不了多久的!”
赫连沁哭得眼泪涟涟,呜咽道:“姑姑,我到底哪点做错了?他连我跟着过去见那个女人都怕我会毒死她?”
潋禧听得心疼不已,抱住她安抚道:“娘娘比那个贱人好一千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