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已挑开,臣妾不怕直言,这个侧妃之位臣妾不领恩情,请父皇和母后另赐一道圣旨让臣妾与太子离合,今后也好各个婚配,互不相干。”
“你——”
“放肆!”惠皇站在殿外怒斥一声,脸色陡然沉了下去。
众妃嫔皆跪在地上,刘黍尾随惠皇走进殿中,他面无表情,眼神上的慌张却在泄露着心声。
惠皇龙袍一拂,坐在主位上。
上官瑾从席位上走下来,跪在大殿中央听候发落。
“朕不时的听凤德宫人听过你上官瑾顽固不化,进到凤德宫也不守宫里规矩,如今看来,他们说的确是事情。”
刘黍跪在上官瑾旁边:“父皇,瑾儿也是一时冲动快语了些,她并非是有意想要冒犯母后。”
安皇后:“太子此话是在怪本宫先挑事在先?”
“儿臣不敢!”刘黍面无表情的回答。
自惠皇要刘黍册立赫连沁为太子妃以来,惠皇不下一次苦口婆心与这儿子讲过娶赫连沁的前因后果。希望刘黍能够体恤国情,识大体,不要将事情搞糊了。不曾想,儿子这边通过了,这上官瑾倒是固执得很。
这些天来,刘黍为了她不知求过多少回自己,光是看象儿子这般没出息的模样,惠皇便气得发狂。上官瑾当日虽有护驾之恩,可恩情再大碰上北疆国这条狼的窥视他也是无可奈何,平妻是打算给她的补偿,而她却还不识趣,闹出了与赫连沁不合的传闻。
上官瑾骄纵霸道已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后宫里从来都不允许一枝独秀,只能容忍百花齐放。
原本打算借上官子霏之事打压上官瑾的骄傲,趁机给她一个侧妃的封位,让她学着点如何侍奉君王,哪曾想,上官瑾性子如此恶劣,竟然当众驳了他。
也好!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要离合,那他便趁此机会给她立道圣旨,光明磊落的将这个女人扫地出门就是了。
“既然你想要离合,那朕就成全你,来人——”
“父皇,瑾儿曾有护驾功劳,您自小教导过儿臣有恩必报,今日恳请父皇看在那日瑾儿护驾有功的份上收回成命,饶过她这一回。”刘黍看出惠皇的心思,眼看局面越发难以掌控,他的心也是乱作一团,从未有过的心慌在腹中腾升。他不过是想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为什么就这么难。
那日耻辱他这辈子犹记如新,见刘黍众目睽睽之下揭他的伤疤,惠皇龙颜大怒道:“太子这是要准备护她到底了?”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实话实说,瑾儿对我们皇家有恩,恳请父皇网开一面。”
众妃嫔窃窃私语。
上官瑾跪在旁边一脸淡漠,她做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如今上官子霏的皇后位置已经永远不可能有机会登上,廖素吟也死了,刘抿得到他该有的报应。她活着也只剩下与刘黍的这份感情,与其等刘黍厌倦了才离开,倒不如趁着他对自己还有两分留恋时候离开他,将最美好的回忆留给各自。
惠皇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