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预感侠来了。】
事实证明预感侠的预感没有出错,因为沈言涵才刚睡下没多久,他寝宫的门就被人大力推开。
“陛下不好了!高美人偷情被皇后娘娘发现了!”秦燕高声呼道。
紧接着冷归鸿的声音响起:“秦丞相有什么话就等到陛下醒了之后再说吧。”
秦燕也不想的,但是她接到了导演的指示,说这种大事一定要皇帝亲自主持现场。
秦燕道:“蒋公公年纪大了,刚刚吃了陛下给的橘子有点受不了刺激,说希望陛下能体谅体谅他这把老骨头。”
然而冷归鸿是谁?他心硬得像石头,他道:“身体不好就该多锻炼,这跟陛下有什么关系?难道打扰陛下的睡眠让陛下的身体也变差就是好事了?”
秦燕一想也是,她点了点头,然后道:“那这件事还是交给皇后你来处理吧。”
沈言涵皱了皱眉头,她悄悄地把枕头扯过来挡住了耳朵,假装没听见这两人在说话。
站在门口的两人因为隔得远所以看不清,但是直播间里的观众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涵宝刚穿上龙袍的时候真的很像那种心思深沉想着从垂帘听政的太后手里夺权的少年天子,但是现在怎么看怎么蠢萌,都怪这过分沙雕的剧情!】
【追根溯源一下,剧情跑偏其实是从冷哥身上开始的。冷哥一出场就质控许小狗假孕争宠,然后剧情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
【救命!为什么冷哥看起来这么高冷的一个帅哥能这么沙雕啊?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涵宝也是这样,明明是很正经的剧情,一到她身上就变了味。】
“嘘,我们小声点离开。”冷归鸿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但万恶的导演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就上了个厕所的功夫没盯着镜头沈言涵就把金橘树给霍霍了,金橘树倒也不贵,但关键的是他什么都不知道直接一口闷了小金橘。
那直冲天灵的酸涩和苦味简直能把人的cpu给给干烧了,导演直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的舌头是麻木的。
导演本来以为只要不靠近沈言涵,就不会出现像上次假发被带飞的情况,但他万万没想到沈言涵居然进化了!
进化到即使不靠近他也能让他受苦受难,这能忍吗?
导演启用了自己早已经在皇帝寝宫里放好的大喇叭,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陛下该起床了!”
沈言涵这下装都不装了,直接拉起被子就往自己头上一盖。
导演不依不饶:“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陛下你看看你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像一个帝王吗?路边的蚂蚁来当皇帝都比你做得好。”
沈言涵探出脑袋回道:“既然蚂蚁那么厉害就让蚂蚁当皇帝好了!这个皇帝我不当了!”
导演气得脑子都不好使了,他绞尽脑汁地想沈言涵到底怕什么。沈言涵不怕蛇不怕高,不怕没镜头,不怕完不成任务,因为她脸皮厚会直接开摆。
不对,沈言涵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弱点。
导演自信一笑,他道:“今天将自己的任务角色扮演得最好的一位嘉宾可以获得今日的百万恋爱基金。”
沈言涵的耳朵捕捉到关键词,但她没有马上就说话,而是等着导演继续说。
“那可是一百万哦,一百万可以做很多事情。有了钱就可以躺平当咸鱼,多舒服啊,陛下你说是不是?”
沈言涵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过她还是不太想掺和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
“皇帝有各种各样的性格,我这个皇帝就是比较佛系,不愿意插手这些琐事,我觉得挺合理的。”
导演感觉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因为沈言涵这个超级大混子而在狂掉,他怒道:“合理个屁!你给我快点起来,不然我不给你发奖金!”【瞧瞧涵宝把人家导演给气成什么样了,要不涵宝还是起来干个活吧。】
【就是就是,我不会说我其实就是想看涵宝头疼的表情,嘿嘿】
沈言涵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起来,她一边穿鞋一边唉声叹气,“我倒是想去处理事情,但是我不知道地方在哪啊。”
导演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派人过来找你了。”
沈言涵坐在床边等导演口中的人来,没一会一个穿着华贵古装的人推门进来。
“皇兄,我来找你了。”花艺师身材不够高挑,穿着王爷的衣服看起来很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不过她颜值还行,所以看起来很像是那种依赖兄长的傻白甜皇弟。
沈言涵道:“原来是弟弟来了啊,我们走吧。”
花艺师道:“皇兄,你待会可千万不要生气。”
沈言涵刚刚听到秦燕说高美人偷情被发现了,虽然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相当于是被戴了绿帽子,但她毕竟只是一个临时皇帝,而且也不喜欢高崔岩,所以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
沈言涵道:“没事,我脾气挺好的,没那么容易生气。”
弹幕无情揭短:【没那么生气指的是指挥小松鼠用松果砸摄影男,还有强行把小金橘塞进卓飞的嘴里。】
随后沈言涵就跟随着花艺师一起前往了案发地点,人还没进去,沈言涵就听到了嘈杂的吵闹声。
田甜声音柔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高崔岩道:“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女网红道:“我真的是对高美人情难自禁,皇后娘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
沈言涵按住了额头,她现在很想以每秒八百米的速度迅速远离这里。
然而上天没有给沈言涵这个机会,因为宋幽期过来请她进去主持大局,许繁星听到沈言涵来了,他立马兴奋地提着裙摆过来迎接。
“陛下,臣妾好想你啊!”
沈言涵真的是怕极了许繁星的热情,因为这代表着冷归鸿很有可能会因为吃醋而做出某些不理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