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来,给父皇治好病就好了。”
皇上此时也渐渐平静下来,他看着沈涵消瘦的双腿,心里轻轻叹气,而后忽然左右看去,发现身边只有喜乐一人,于是又长舒了一口气说:“皇儿呀,你可千万别在人前这么做,要是让人看到你腿好了,说不定……”
说不定会引来杀身之祸,但是这后半句皇上没说。
沈涵点点头说:“儿臣哪儿敢给别人看,儿臣站还都站不稳当呢,儿臣想的是,等哪日真的能如常人一般走路了,再给人看,否则儿臣害怕被人笑话呢。”
“很好,皇儿,你就偷偷练习就成,千万不要让人看到。”
“好的,儿臣听父皇的。”
沈涵原本并没打算现在就让皇上看到,但是给皇上把了脉之后,他决定还是让皇上看了,因为皇上也就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了,而且还是往多了说。
沈涵回去后,皇上又叫了刘傲云过去,而他叫刘傲云去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沈涵。
刘傲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本能得想到沈涵可能是有危险,所以皇上才会这么急躁地让他好好保护沈涵。
其实皇上的急躁主要原因是他真的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他给了沈涵一个免死金牌,可是谁知道继任的皇帝会怎么做呢,所以他还是不放心。
皇上的焦虑让他身体还在持续恶化下去,一个月之后,他已经彻底起不了床了,一日里,清醒的时间也就一两个时辰而已。
二皇子和十皇子每日都去看望皇上,沈涵基本三日一去,六皇子一次都没去过,他还是把自己关在寝宫之内。
太子、九皇子死后,秦丞相的势力也瞬间倒塌,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转而支持二皇子,还有一部分转而支持十皇子,支持六皇子的也有,他们看中了六皇子的心善,但是沈涵对这些人非常没有好感,因为六皇子心善,其实也就说明他好欺负好掌控,所以支持六皇子的人,在沈涵看来大部分都是居心叵测的。
现在莫名还出现了两个支持沈涵的,这两人分别是刑部侍郎和礼部侍郎,沈涵对此也十分不解,因为他可不是六皇子,所以在刑部侍郎和礼部侍郎求见之时,他爽快地答应了。
对于刑部侍郎,沈涵一直是很有好感,就凭他一向以来的清正严明,就值得人敬佩,不过他很少参与党派纷争,为何这次竟然会鲜明地走出来支持自己?
礼部侍郎也是个不问世事的,而且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权,以前他是太子一党,现在竟然转而支持了自己,也是奇怪。
其实沈涵最奇怪的是,自己一向不参与什么朝政,偶尔跟着上个早朝,也只是在大殿之上站着而已,从来不说话,也没和任何朝臣有过别的接触,这两人看上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沈涵倒是要看看。
坐在轮椅上,沈涵清瘦白皙的身子微微侧向一边,一只手搁在轮椅的扶手上,随便搭着,一只手支着下颌,沈涵在客套地打过招呼后问道:“两位是何原因,看上了本王?”
刑部侍郎和礼部侍郎都没说话,而是看了看两边的宫女太监,沈涵自然明白,于是叫服侍的下人们都退避之后,才又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两人。
礼部侍郎侍郎没有说话,他年纪比刑部侍郎大一些,头上已经有了些白发,大约是四十岁的年纪。
刑部侍郎则上前一步,目光沉着冷静,他直视沈涵,开口:“微臣并无选择,不是吗?”
沈涵一笑,“侍郎大人这话本王该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