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什么舍利子?松果的东西被谁抢走了吗?”齐乐成问肖砚。
“谁敢抢她的东西?”顾凛觉得齐乐成在开玩笑,“她不抢别人的东西就不错了。”
却听肖砚道:“确实是被人抢走的。”
顾凛一愣。
“谁?”
“现在还不确定东西在谁手里。”肖砚估计那颗舍利子应该还在白家,既然是松果的母亲留给她认亲的信物,当初把东西抢走的人自然不会让它流出去的。
而舍利子的珍贵,一般人将其毁掉的可能性也不大。
“你别话说一半就停了,先说谁抢了松果的东西,为什要抢?”顾凛有些急了。
这事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肖砚便把当初十四是如何遇上的松果,以及她在神都的经历简单叙述了一遍。
“白家欺人太甚!”顾凛听完怒道,“不认便不认,为什么还要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欺负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
堂堂宰相府邸,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你准备怎么做?”齐乐成问。
“等明天小武回来了,先找他问一问白家的情况。”肖砚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把情况了解清楚之后,再做下一步计划。”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齐乐成借着引路的小厮挑着的灯笼散发出的淡淡光源,看向肖砚:阿砚又在算计人了。
又有好戏可以看了。
顾凛虽然气愤难消,但是也放心了。
肖砚既然说了要帮松果把东西拿回来,那就一定能拿回来。
三个人在这里商量着,却不知道两天之后,他们要找的人和东西,就自动送上了门。
……
元亨四年十二月初五,女帝下旨,同意左丘玥的请封,立肖砚为河南王世子。
此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在神都引起全民讨论,其中以太学学生争论最为激烈。
“外姓之人成为皇室亲王继承人,将祖宗礼法置于何地?”
“正是,肖砚虽名义上是河南王之子,却是继子,而非亲子。世子之位,应当传给亲子,岂有传给外姓之人的道理?”
“自古立嫡立长,他非嫡非长且不论,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连姓氏都没改,他有什么资格做河南王世子?”
这些人的观点,立即得到诸多学子的支持。
“世子人选是河南王亲自选定,经陛下同意,下旨认定的。”也有人在反驳,“此乃河南王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河南王身为皇室亲王,岂有家事之说?而且立嫡立长这是自古传下来的礼法,这是破坏祖制,是礼乐崩坏!”
不同观点的人争执起来。
“照你这么说,那当今桓王、河东王,他们也不是姓左丘。要是照你的说法,那祖制早就坏掉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们在说今天立世子的事,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
“为何不能相提并论,你且说说有什么不同?”
“是啊,我看你就是欺软怕硬!世子肖砚不过少年,桓王和河东王是什么样的人物,叫你说你也不敢说吧!”
“我看你们才是心中有鬼!孟慎,你祖父是河南道节度使,你敢说你们家和河南王府没关系?还有你,你是太原王家的人,谁不知道你们王家跟河南王府是姻亲?”
“我们王家跟你们博陵崔家也是姻亲呢。”
“你……”
“要是这么说,左丘氏和长孙氏也是姻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