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感觉到,只是问:前辈为什么坐在这里?
前辈哈哈笑着挪动屁股坐回了他自己的座位,闭口不言。
社团里常常会有前辈请客这回事,不过让他校的前辈来买单果然还是有点怪怪的,但这是他家里的店,只要他想,我和影山就都拿他没辙。
进过温暖的室内过后外面就显得更冷,风有点大,吹得电线杆和枯枝飘曳摇晃。我裹紧外套,边走边打了个哈欠。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话?
刚刚?我的大脑略显滞重,好像真的困了,大概是吃过饭之后脑袋供血不足。
算了,我都知道。影山侧一步堵住去路,我们眼睛的高度几乎一样,不同于我眼神闪烁,他玻璃珠一般的眼睛气场十足,透过清爽的刘海瞪着我。
哦说说看?我因此完全清醒了,忍不住竖起耳朵,心里直打鼓。
他还想让你转到白水馆去,是吗?虽然是周末,影山还是和往常的中午那样叼着牛奶吸管,语气和神态是完全不相同的自信和犹疑。
我觉得有些好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知为何为一个玩笑心脏狂跳、觉得浑身紧张感高涨。
是吧
影山眉毛一横,若有所思地看向我,你怎么想?
就像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影山睁大眼睛,看起来非常认真。
嗯。我伸了个懒腰,瞟瞟他的神色,你想要挽留我的心意传达到了,所以决定听你的。
我才没!影山踢了我一脚,然后用懊恼和凶狠地目光瞪我,认真地说。
这本来就是我诓他的,前辈又没有再问。
非要认真说的话,倒是有一个很早以前的决定。等升上二年级,换了新教室,窗口就能看见樱花了,没人能拒绝落樱的场景,原因大概是这样。
说到二年级,到时候我们应该就不在一个班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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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洁子正在餐厅的桌上学习,家里很奇怪,二楼冬冷夏热,而楼下总会温暖一些。
因此,我才能在迈进家门的时候第一时间看到亮着暖黄色灯光的温馨场景。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咦?洁子从书页中抬头,新买的帽子么?
哦,影山的帽子。我把它摘下来,搁在门口的柜子上。坐到洁子对面,自顾自刷着论坛上今天的信息,试图给一楼增加一点温度。
抱歉啊,因为有补习所以没能看成比赛。洁子的手指刷刷翻动着书页,在我想着她是如何一心二用的时候,洁子合上了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