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男人毫不客气地将那件t恤撕成了形状适合的布条,然后裹上自己腹部的伤口。他已经完成了任务,接下来的难关就是如何顺利撤出这个鬼地方了,——虽然兰德尔知道这次任务不可能“顺利”。
他服从命令,但从来都不是傻子。
金发特工包扎好了自己搞出来的伤口,他恶趣味地在绕过自己整个腹部的棉布绷带尽头打了个标准的蝴蝶结,然后轻轻呼出口气。他放下衬衣遮住了那只滑稽的蝴蝶结,拿起手边的酒瓶喝了一口。酒精的味道生硬地冲击着味蕾,那液体顺着食管一路燃烧进胃袋,兰德尔漫不经心地骂了一句粗口。
他打开了耳朵里的通讯器,那里面一片安静。
金发特工舔了舔嘴唇,他开口道:“您食言了啊,sir。”
安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sir你说过i区的任务我可以随行的吧。”
安静。
“您连再见也不想听我说么?”
安静。
频道里该死得安静,兰德尔甚至不能确定那边是否还有人监控着他的通讯。金发特工的声音巧妙地,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语气很柔软,柔软得不像不像从不驯服的凶兽。
“是因为你害怕了吗,对你的特工有反应?”兰德尔停顿了一下,道:“一个alpha对一个omega的胜利冲动,长官,您不应该害怕这个的。”
兰德尔提高了一点声音:“还是因为你对我动心了吗,长官?”
他这样问,脸上没有表情,蓝色的眼睛深处却带着一点冷冷的笑意。
他知道那个人在听,兰德尔不知道自己的确信到底来自于那里,他就是知道。
——每一次任务,每一次无聊的或者该死的过瘾的行动,每一次他故意把自己扔进一瞬生死的境地,他那位长官就在那个微型通讯器的另一头听着,他的抱怨,大笑,脏话和絮絮叨叨。很多时候布鲁斯从始至终都不会说话,但兰德尔知道他在听。
他就是知道。
频道内依然是一片死寂。金发特工笑了笑,他从耳朵里取出了那只通讯器,然后拿起旁边的酒瓶子,猛地砸了出去。
“噼啪——”玻璃瓶子被甩在墙上,特工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那碎裂声简直要赶上一声爆炸。
兰德尔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