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
陆远疑惑地皱起眉头,他没听哥哥与他说过什么苏姓的贵客啊!
以往陆遥也会与陆远说一些满香阁的趣事,比如谁家厉害些的主君带着家丁去满香阁抓人了,亦或是哪个商贾富豪一掷千金包下了如月公子了,却从未听说过什么姓苏的客人。
陆远又看了一眼荷包里面的金珠子和银裸子,这才将荷包放了回去。
因为院子里只有他和哥哥两个人住,主屋又大的很,所以他们便买了一个屏风挡在床前,将书柜摆在了外面,这样哥哥刺绣的时候还能看着他读书。
趿拉着鞋子来到屏风外的书柜旁,陆远一层一层地翻找着什么。
他记得有本书记录了上京的权贵大户,说不定能在里面翻出那个姓苏的人家。
陆远因为身子不好,再加上一副好容貌,所以甚少出门,自然也就不知道名震京城的苏状元是谁。
便是之前听哥哥提过一嘴,他这会儿怕是也不会将那位苏状元与哥哥口中的那个贵客联系在一起。
毕竟读书人都清高,不会随意去满香阁那种地方。
陆远趴在书案上翻着手里的书,纤细的指尖一个一个指下去。
“苏府苏仲洁,当朝太傅?”
陆远的手指停在了苏仲洁的名字上,皱着眉头喃喃道。
苏老太傅乃是皇上的恩师,年岁怕是和他逝去的祖母一般大,自然不会再去这种风尘之地。
“女儿苏玑毓,时任吏部尚书……”
这个应该也不可能,哥哥说吏部尚书是君后的嫡亲姐姐,便是为了君后和太女,她也不可能揣着万两银票去满香阁找乐子的。
“苏府嫡长孙女儿苏柒若,平昌二十一年考生,连中三元,十六岁便成了南启国最年轻的状元娘子……”
陆远抚着“苏柒若”那三个字,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人会与那荷包有关。
若这苏状元是苏老太傅的嫡长孙女儿,那便是太女殿下的亲表妹,莫说是用一个极品云锦做的荷包了,便是用极品云锦的被子也说得过去。
谁不知道帝后情深,太女殿下又是皇上和君后的嫡长女,论嫡论长,太女都是最受宠的一个。
而作为太女殿下的外家苏家,嫡长孙女儿的身份自是与旁人不同,太女殿下看重几分也是有的。
可这位连中三元的苏状元当真是欺负了哥哥的人吗?
苏家势大,若真是那人碰了哥哥,他又要如何替哥哥报仇?
陆远愁得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因为心情不畅,呼吸也有些困难。
“咳咳咳咳咳……”
捂着胸口咳嗽出声,一张小脸儿咳得通红。
外面正提水的陆遥听见声音忙扔下水桶跑了进来,轻抚着陆远的后背担忧道:“好端端的怎么又咳嗽了?可是昨儿没有好好吃药?”
“我没事,哥哥。咳咳……就是一时岔了气,缓缓就好了。”
陆远摇摇头,又咳了几声才好了些。
只是咳得太狠,震得他胸腔有些疼。
但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告诉哥哥的,免得他担心。
“午后我便带你去看大夫。”
陆遥一脸正色道,如今他们有钱了,还是得找个厉害的大夫给瞧瞧才行。
陆远小小年纪便是一身的病,日后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