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架了,他只能躺在床底下,在狭小又稍显封闭的环境里获取一些安全感。
他第一次对做过的梦记忆犹新。
他拧着眉头,在黑暗中思考着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大概是因为自己正在经历这样的事情,梦境是对现实的做出的一种投射,比如说水滴声,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可不和现实联系在了一起。
至于梦中被绑架的自己为何会以儿童的形象出现,也能解释的通,因为童年形象更能反应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应当就是这样,他闭上了眼睛,无声地笑了笑,他竟然一本正经地分析其了自己的梦。
还是早些睡吧,明天或许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南山醒来时,天蒙蒙亮,有一丝微弱的光透过木板的缝隙,照射了进来。
事实上,昨晚她压根就没有睡好,一直处于浅眠状态。
她看了睡在旁边的顾升一眼,他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安静的睡颜让人不忍去打扰。
她叹了口气,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这里的水有些冷,激得她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你出来了。”
南山一出洗漱间的门,就毫无防备的听到了顾升的声音。
他将声音压得极轻,带着些许气音,着实吓了她一跳。
她循着声音的方向,转头往右边看去,见到顾升正倚在墙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你进去吧。”南山说道,以为他是想上厕所。
顾升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咱们进去说。”
她的手被顾升拉着,重新回到了洗漱间。
顾升随手就把花洒给开了,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昨晚是不是附身到李子或者柚子的随身物品上了,打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你可能没有察觉到,你醒来后叹了八次气,我都替你数着呢。”
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他们的说话声。
南山瞧了她一眼,没想到顾升也醒的这般早。
她点头,说道,“我昨晚附身在了李子的手机上,对方极其警惕,手机里并没有插入电话卡。大概是早就准备了许多备用的电话卡,打完电话就可以把卡给扔了,防止警察根据电话卡的线索追查到他们,”她看着花洒,接着说道,“李子和柚子已经商量好了,等他们一拿到赎金就杀人灭口。”
“嗯。”
南山说,“我们必须和梅一茗他们联手了。”
团结在一起,才有逃离绑匪控制的可能。
顾升早就猜到绑匪会撕票的可能性很大,和别人联合起来对抗绑匪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唯一的顾虑就是那两个人是否值得信任,万一他们俩人之中,有一个人是内奸,那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到现在为止,那俩人的行为举止还算正常,就赌上一赌吧,赌他俩都是被绑匪抓回来的无辜之人。
顾升对南山说,“等他俩醒来后,就和他们商量一下关于出逃的事宜吧。”
……
等南山和顾升走出去的时候,徐亚于和梅一茗已经醒了过来,正在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