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拇指高的玻璃杯里,倒满了酒。
至于南父自己,则给自己倒了半杯。
顾升抿了一口,入口柔绵,鼻尖能闻到一丝酒香。
的确是好酒,不过这酒后劲足,不能多喝。
南父又转眼看南山,“这都好几个月没回来,你又瘦了,多吃点菜,别整天尽想着减肥。”
“爸,我重了半斤。估计我这回家三天,又能重个一斤。”
南父笑眯眯地说道,“重点好,重点有福相,”他转头跟顾升说,“听女儿说,你是当老师的。正巧我也是,你是教哪个科目的?”
顾升放下了筷子,礼貌地回答,“我在大学教文学。”
一听这话,南山险些喷饭,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顾升不住地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
好半天,南山才缓过来,她喝了几口汤,摆了摆手,说道,“呛到了,现在没事儿了。”顺便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顾升不明所以。
“菜慢慢吃,家里有的是,”南父慈爱地看着南山,又笑着说道,“好巧,我也是在大学教文学的,你教的具体是哪一方面?或许我们还可以探讨一下。”
这下换做顾升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他看了南山一眼,那一眼饱含了许多:不是说伯父教的是语文吗?他以为教的是小中高语文,是以决定给自己设定的职业也是教师,在大学教文学,听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
结果,南父竟然教的是大学文学。现在还要跟自己探讨文学,顾升无语凝噎,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古诗都快忘光了。
南山一脸无辜,当初顾升表现得太有自信了,她也就没有问他教的具体是哪一块。
她拍了拍顾升的背,过了一会儿,他说,“不好意思,被酒呛到了。”
都过了这么久了,希望伯父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
“顾升啊!”南父笑眯眯地看他,“我们接着探讨文学吧。你教的是哪一块?”
顾升垂眸,半响才道,“教的是西方文论。”
幸好,他在外国留学的时候学过这门课,不过现下记住的并没有多少。
南父笑了笑,“我对这一块挺有兴趣的,能聊聊吗?”
“可以啊!”顾升爽快地说道,气场上一定不能弱。
南父谈起了某一理论。
顾升一听,是自己知道的,但为了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他在聊这个时,掺杂了大量的英文,特别自信,神采飞扬,直把南父听得一愣一愣的。
嗯,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说了啥,关键是要自信。
他现在自己都相信自己教的是西方文论了。
顾升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教的是n市外国语学校,是纯英文教学,一不注意就会说英文,”又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学生,还真是一届不如一届啊!”
“没事儿,学生确实是越来越皮了,”南父瞧了他一眼,看样子这顾升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来,咱们来喝酒。”
就连南山也有些佩服,竟然能把她把爸给糊弄过去,厉害。
南父说,“你可不要跟我客气,”他端起了酒杯,“我一口闷了,你随意。”
随后,南父仰头,一口气把酒给干了。
见伯父都如此了,顾升怎好意思随意,也一口把酒喝了下去。
“爽快。”
南父竖起了大拇指,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给顾升倒了一杯,几乎满出。
“来,咱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