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
穆医生初时见到她还有些诧异,夹杂着些许恐惧。大约是当初孟清河被其弄掉了孩子后,她狠狠地找了穆医生麻烦的缘故,给穆医生留下了心理阴影南山终于见到了穆医生,是个满头银发,脸色红润的老太太,气质沉静。
孟清河往里探了探,“里面还有病人吗?”
“没有了。”穆医生死抓着门不放,神色警惕。
孟清河笑了笑,“你干嘛那么怕我,当年的事,最后还是我给你道歉了呢。你是陶源村唯一的医生,我能把你怎么样,”她倒退了一步,指了指陶老太太,“我妈今早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忽然就手脚不能动弹了,嘴巴也歪了。我看是中风的症状,你能不能来看一下。”
陶老太太背对着穆医生,是以穆医生见不到她的正脸。
“进来吧。”穆医生转身往屋内走去,门是开着的。
孟清河应了声,把陶老太太背了起来,背后别了把钩刀,又仔细地锁好了门。
她把童老太太放在了长椅上,同正在炖药的穆医生说,“你给看看吧,我妈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嗯。”穆医生淡淡地应道,依旧在看自己煮的药,似乎是想要给孟清河一个下马威,让其干着急。
孟清河又有什么好着急的呢,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微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干着急的童老太太。
穆医生也没有晾着她很久,她戴上了老花眼镜,凑到了童老太太的面前,翻了翻她的眼皮,又瞧了瞧她的舌头。
“不妙啊!”穆医生把眉头皱成了川字型,“她的症状倒像是中了一种毒。”
“什么毒?”
孟清河如一只狡猾的黑猫,在逗弄着她的食物。
穆医生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在医书上见……”她猛地抬起了头,“是不是你给她下的毒。”
孟清河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果然老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你想要干嘛?”
孟清河不语,从身后拿出了钩刀,一步一步地走近了穆医生。
穆医生从她眼里看到了浓烈的杀意,没有求情。
当机立断,拿起了旁边药已经煮得沸腾的罐子,直接就朝孟清河扔了过去。
孟清河快速闪到了一边,那罐子砸到了童老太太的大腿上,滚烫的药汁直接触碰到了皮肤,童老太太本有些僵硬的表情,那时有些扭曲,想来是疼极了。
她一步步把穆医生逼到了墙角,穆医生神色慌乱,“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
“你我之间,没有话好说。”
孟清河踹了穆医生一脚,带着极大的恨意,穆医生当即就喷出了一口血。
“你……不能杀我,我是……陶源村……唯一的……医生。”穆医生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孟清河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医生吗?不见得。刽子手这个称号更适合你,有多少村里妇女的胎儿命丧你手。”
“我那是……”穆医生想要辩解。
“及时止损对吧,”孟清河俯下了身子,一手抓着她的头发,“男孩的命是宝,女孩儿的命就不值钱了吗?”她冷笑,“把脉起来十桩里面只有八次是准的,这种医术也敢来出来现。害死了那么多人,你晚上了睡得着?那些被打了胎的母亲,可没有一个睡得好的,不管是怀了女孩还是男孩。”
她放开了穆医生的头发,“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打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