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躺上大床,表情从容且冷肃,香香再瞅瞅大床对面的小沙发,心下了然,今晚最好老老实实,万不能自作聪明,什么爬床勾引的念头想都别想,这种人物她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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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平层客厅里,地暖烘着暖和的白色地毯,灯光璀璨明亮。
夏南希光裸的脚趾蜷了蜷,一脸呆滞,几秒后,愕然地张张嘴,手机“啪”地坠向柔软地毯。
啊——
他刚才做了什么?他居然敢骂傅钧霆傻逼?
还说出许多虎狼之词,什么第三条腿、脏病、掰断……
是谁给他的勇气?
这些话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他有什么立场管傅钧霆的私生活?
完啦!
夏南希暗恨自己多管闲事,真不知刚才哪根筋不对劲,居然敢……辣么大声!
懊恼地抓了两下头发,他颤颤巍巍把手机捡起,思索该不该再拨一个电话过去认怂,考虑半分钟,又摇了摇头。
骂都骂了,再认怂找补,似乎很没面子。
算了,不如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弥补。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先前对方发来的“孕产妇保健手册”,决定进行认真细致的阅读,祈祷明日对方追究起来,他能够顺利糊弄过关。
一夜无梦。
由于昨日出言不逊,夏南希心有余悸,一整天都很老实,安心做一名吃了睡、睡了吃,好好安胎的孕夫。
吃够睡够的空闲时间,他会点开保健手册瞄上两眼,加深记忆。
他做足了临场备考的准备,口口声声要检查的某人却没有如约回家。
直至深夜,夏南希哈欠连天爬上床,合着眼皮酝酿睡意的时候,那人都没回来,想必又去浪了。
这次他已有前车之鉴,懂得对不归家的男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爱咋咋的,染病死了活该!
伴随脑袋里不时冒出的咒骂脏话,夏南希昏昏沉沉地陷入浅眠,隐约听见门外佣人与谁说话的声音,迷迷糊糊中,房间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径自向他靠近。
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新鲜的水气,并带着无法忽视的熟悉压迫感,让人刷一下睁开了眼睛,同一时间,他的腹部传来熟悉的抚摸触感。
眸底清明了八分,夏南希眼角分出余光往后一瞥,霎那间睡意全无。
回来了。
卧房中灯光昏黄,他轻嗅着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保持装睡亦或顺从的姿势,一动不动没有动弹。
不多时,肚皮上的衣服被缓缓撩开,暖热手掌覆盖上去,他身体止不住轻颤,一股不适由肚子涌向全身,这才曲肘往后顶了顶。
“滚开,别吵我睡觉。”
刚睡醒的嗓音软糯糯的,毫无杀伤力。
听在某人耳中,更是自带滤镜加上了撒娇的意味。
既然没睡着,傅钧霆便不再客气,噙着浅笑,凑近将人拢入怀抱,下颌紧抵着怀里人单薄的肩膀,“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谁被摸来摸去能睡着?
夏南希鼻子轻瞥地动了动,没回话。对方见他不理不睬,也不恼,手上抚摸不停,摸着摸着,从圆弧的肚皮有向其他地方蔓延的趋势。
“乱摸什么!”夏南希忍无可忍,扭动身体,“一声酒气熏死人,熏到宝宝了!臭得要死,起开,死一边去!”
骂完扭转身体不给眼神,双手用劲把人往外推拒。
可惜他这点力气宛如蚂蚁撼树,仅仅勉强让两人拉来半个手掌的距离,下一秒,距离骤然缩短,变成面对面紧贴拥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