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报私仇、泄私愤。
意外的是,去到傅家,管家李叔却只是让他整理和打扫房间。
指派打扫的第一间房间,便是他曾经住的次卧。
夏南希明白了。
这不是让他吃苦头,这是赤.裸裸、明晃晃的羞辱!
阴险小气的狗男人。
管家前脚刚走,夏南希刷地拉下脸来,直挺挺站在三个月前自己逃出的屋子,浑身气抖冷。
实在气不过还给了无辜的房门一脚。
“噗哒——”
撞击之下,门后一个圆溜溜的玩意倒在地上,他定睛一瞧,胸口又窜起三分浊气。
很好。
时隔多日,再度与傅钧霆四个多月的“儿子”见面,夏南希亲切地靠近,不由分说对其踩上两脚,接着一个飞踹,让小肚包滚到不碍眼的角落去。
小肚包蒙了好几个月的灰尘,如今又被踩出好几个鲜艳脚印,好不可怜。
夏南希心道:不能暴打某人,暴打他儿子也是不错的。
心情舒畅不少,他干起活来也有了劲,不多时便把被褥床罩全部拆下来换上干净的,又用吸尘器清扫了地面。
整间屋子灰尘不少,似乎从他跑路后就无人居住过。
夏璐云不是回傅家了吗?
她没住这屋?
该不会和傅钧霆住一屋吧!
如此荒诞的念头一起,夏南希全身皮肤就不由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既恶寒,又古怪。
他连忙搓了搓手臂,快步走向阳台打算吸吸新鲜空气,“哗啦”拉开落地门。
“……”
寒风瑟瑟,他在风中凌乱。
只见具有古典罗马风格的白色阳台围栏柱子上,还拴着他当日从二楼遛下草坪时所用的攀岩绳。
故意的。
留着种种证据,就是为了羞辱他。
意思是:看吧,跑了又怎样?到头来照样要回来,还得亲自收拾残局。
夏南希用看仇人的冰冷目光,静静注视绳子片刻,扭头关门。
纵使压迫一直存在,他无声的反抗也从未停止。
继续收拾一会儿,整理梳妆台时,他又瞥见安安稳稳躺在桌上的u盘,此时一颗心已如杀猪匠般冷血,再也激不起丝毫叛逆与愤怒。
忽略、忽视。
约莫中午一点,他总算将房间打扫得整洁亮堂、一尘不染,准备让管家李叔来检查。
他和李叔接触甚少,这位中年大叔不苟言笑,常年一副公事公办不管闲事的态度,只负责将家中大小事务安排妥帖,也不住别墅,朝八晚六,每日按时上下班。
若非这次那人要求夏南希靠打工来抵债,恐怕都不会与这位李叔有交集。
夏南希怀着忐忑的心情叫来李叔,原以为凭那人小肚鸡肠的恶劣行径,应该会遭到一番刁难。却没想,李叔随意转了一圈,就说可以了,让他下班,明日再来。
过于轻松,反倒叫人摸不着头脑。
心里嘀咕疑惑,但他没多问,老实下到一楼,正准备去厨房倒杯水喝,耳朵传入“丝丝丝”的奇怪声音,循声望去,是夏璐云从一间屋子里鬼鬼祟祟探出的脑袋。
她稍微将门缝拉开一点,只足够伸出一条小臂,朝夏南希招手,用口型说:“来。”
夏南希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刚到门边,夏璐云将门敞开些,将他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