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意外地摁住了对方的肩膀,硬实的触感霎时让他头皮发麻,像只受惊的兔子刷一下蹦到一米开外。
“对对……对不起……”他努力地捋了捋舌头,“刚才走急了,对不起啊,呵呵。”
笑得很尬。
试图再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可惜他嘴唇不听使唤,老半天没憋住半个字。
对方亦不给予回应,依然一派如同冷暴力的淡漠态度。
指尖硬是抚完正在读的这一页,傅钧霆才闲适地合上书籍。
薄唇轻启,勾起个轻嘲的笑,“没想到,你还有脸来见我。”
这话隐隐有点……怎么说,好像长辈责备不听话、不懂事的后辈似的。
夏南希一听,又有点炸。
好笑。
他怎么就没脸了?!
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不就睡……
考虑到今日前来的目的,以及心底多多少少残留的理亏,夏南希没怼回去。
默了会儿,他摆出垂头垂手的认错态度,“对不起,傅……傅先生,真不是有意欺骗您的,都是家里的安排,我也是迫不得已。”
“是这样吗?”傅钧霆勾唇,嘲弄意味更盛两分,“我看你挺主动的,不像迫不得已的样子。”
夏南希:“……”
似乎……不在一个频道。
转了转由于畏惧而迟钝的脑子,夏南希费了些劲儿才理解对方的意思,紧接着一些黄.暴画面闪过脑海,脸颊肉眼可见地染上一层诡异的绯色。
“那……那个,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做梦来着。”
“你的梦挺劲爆的。”
“……”
一番对话,让这场原本想象恐怖的见面显出两分滑稽。
夏南希见对方暂时不像要把他喂鲨鱼的样子,胆子大了一点点,决定狡辩。
“那不是酒精作用,还吃错药了嘛,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控制得住,您就大人有大量,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当不了。”
“那就当被狗咬了?”
“什么狗?泰迪?”傅钧霆不掩嫌弃。
“……”
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气。
你才泰迪,你全家都泰迪!
夏南希隐约觉察这人的态度颇有几分古怪,不似他原本设想的愤怒恼恨,却也不像完全释然无所谓的样子。
反复琢磨一番,实在搞不懂这狗男人意欲何为。
弄不懂就放弃,夏南希提起一口气,索性说出心里话:“不就睡了一觉嘛,我不计较,你也别计较了,大家都是男人,大度一点。”
察觉对方锋利的眉峰狠狠抽动了下,脸色也嗖嗖冷下去。
夏南希不由地缩紧脖颈,怂上半秒。
可话都到这里了,不说个清楚明白又不甘心。
“我替我姐嫁到你们家,欺骗你的这件事,我确实有责任,你要追究可以,打罚或者送我去什么黑工厂干苦力,随便你。我这次来,也没想着舒舒服服地走出去。”
他确实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更多的,内心深处始终抱有一丝侥幸。
傅钧霆这人阴狠冷戾、睚眦必报,不够正派,却并非穷凶极恶的坏蛋。
或许因不忿将自己折磨一顿,吃吃苦头,但说采取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应该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