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希惊恐地翻起身,沉重的眼皮也在一刹那间彻底掀开,眼前狼藉不堪的画面再次让瞳孔产生十级大地震。
不是梦!
靠!
不是梦!
只见他诡异泛红的膝盖前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男人,是的,对方疲累到极致的睡颜就像晕过去似的,胸口与肩膀上一道道红色的抓痕则彰显着他生前……睡前遭受过怎样的非人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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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不是别人。
正是这张大床的主人,傅大少爷,傅钧霆!
夏南希惊恐地打了个寒噤,本来粉润的嘴唇霎那间褪尽血色,上下牙关疯狂地磕碰起来。
静谧中的小噪音让他头皮都麻了,赶紧捂住嘴,呼吸放到最低最浅。
即便他一丁点也不愿意承认,但面前真赤.裸裸的画面,以及周围浓烈到无孔不入的特殊气味都控诉着他昨晚做过什么,无法辩驳。
他把傅钧霆睡了!
努力回想梦境,不,这下不能说的梦了。
回想混乱朦胧的记忆,确实是他主动,硬压着对方毫无节制的吃橙子。
几根颤抖的手指上爬,夏南希无法直视地捂住了脸。
这时候他猛然发现一个更惊恐的现实:他的假发呢!
再摸摸胸口,他的贴贴呢!
也就是说,他昨晚以一个男人的形象强迫了傅钧霆。
夏南希:“……”
死了。
死定了。
眨眼间,他脑海中任何旖旎带颜色的画面悉数消失,任何恐惧、彷徨与担忧的思绪也消失,只剩下唯一的念头:跑。
屏住气息,捞一件勉强能够蔽体的衣裳随便披上,似乎是昨晚他亲手解开衣扣的黑色衬衫,没关系,不必在意这点细节。
放慢动作,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身体某个部位瞬间涌起痛麻感,没关系,这也是小问题,无需在意。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一切不适,蹑手蹑脚如同做贼似的走出房间,又极轻的不发出半点声响地关上门,再悄悄溜回自己房间。
房门反锁。
他以最快的速度利索找出藏在床底的黑色背包,胡乱塞进一件衣服和一条长裤,然后连身体也没擦拭,太耽误时间,直接套上中性风格的长衣长裤,外穿一件防风外套。
背好背包,将之前准备好的攀岩绳一头扣紧在阳台栏杆上,抓紧绳索便从二楼下降到一楼花园。
没有走正门,也是为了不惊扰任何人,尽可能的争取逃跑时间。
别墅门外还有一个院子,他去到之前踩过点最容易攀爬的地方,手脚敏捷地爬上围墙再一个下跳,便离开了这个将他禁锢大半年的牢笼。
下定决心逃离,夏南希才发现离开竟然如此简单。
这时候他摸出背包里的二手旧手机瞧了眼时间:六点十分。
还算早。
还来得及。
他该庆幸,往常不调闹钟绝对不会九点前醒来的自己,面临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潜意识竟然让他醒得这么早。
也算得到一线生机。
但这仅仅是开始,他必须抓住机会逃到更远的地方。
清晨的曙光从天边一线向上蔓延,给予大地光明。
这一刻,夏南希心中没有丝毫迷茫,目的极其明确的向前奔跑去。
一路经过打车、步行,乘坐不需要登记身份的短途汽车,与人拼车等方式,在当天傍晚他终于抵达距离帝城一百多公里的小镇。
他手中有从黑市购买的身份证件,但以防外一,他没有使用,因而没有住酒店,买了套露营装备找个安全避风的地方搭帐篷休息。
从他的穿着打扮形象看,确实像个出门旅行的年轻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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