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降调了，等嗓子状态好些再给大家唱一个。”
夏南希当然没漏掉对榜一大哥的亲切问好，“灰雾哥哥，你觉得怎么样？满意吗？”
同金主哥哥说话，必须夹一点。
金主哥哥依然冷酷，没回应，只是随手扔出十个嘉年华而已。
哇喔，半根金条。
夏南希可算深刻明白下午那珠宝店营业员为什么笑得那么甜了。
他此刻笑得也很甜。
“谢谢灰雾哥哥送的嘉年华，比个小心心。”
为了保持矜持人设，夏南希双手放到胸前给榜一大哥比了个心之后，没再点对方。
直播继续进行。
拢共将近四小时的直播，夏南希大约唱了二十多首歌，中途没唱歌的时候也在与粉丝互动聊天，整场下来嗓子都哑了。
但他全程很愉快，从没懈怠半分，从头到尾都是腼腆温暖的小太阳。
接近晚上十点，直播结束。
夏南希趴在五星级酒店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眯眼笑着清点今日成果：涨粉2900。
加上原本的数量，粉丝数一举突破5000大关，看来那首Opera2功不可没。
要不以后每次直播都整点有难度的？
一边思索，他点开后台查看今日收到的礼物，一看清数额，眉毛都欢快都动了动。
粗略估算了下，五分之四根金条是有的，当然绝绝绝大部分都来自于榜一富哥。
夏南希禁不住思索，究竟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或者说到底有钱到什么程度？不然怎么会随手几千几万的打赏主播，可是从对方主页来看，没有晒名车名表，没有别墅豪宅，旅游的景点也只是普通的风景山川，不是什么法国酒庄、海岛古堡这类一看逼格就很高的地方。
有时动态里还能看到对方关注和点赞了大胸美女。
说实话，不少美女滤镜开得有点大，人工痕迹也蛮重，这个品味……有点难评。
榜一大哥给夏南希的电子人设很怪，仿佛这个人除了在他的直播间冷酷刷礼物装逼以外，其他时候横看竖看都透着股挥之不去的老实人气息。
没有瞧不起老实人的意思。
夏南希不禁担忧起来，倘若对方真的是靠当榜一大哥装逼，那自己算不算变相害了对方，这些刷礼物的钱万一是贷款，或者挪用公那什么款。
这个念头刚产生，他立即瞪直眼睛，脊背凉凉地一抖。
爱财有道，可不能害人。
心中生出浓浓忧虑的夏南希，顾不得往常立住的矜持人设，深夜主动给榜一大哥发去私信。
[灰雾哥哥，那个，我说出来你别生气，你万一经济方面有困难可以不送那么多礼物的，就算每次只点小心心我也会给你唱歌的，千万理智消费，千万不能……不能犯法啊！！！]
[还有还有，你之前打赏的礼物，要回去也可以的，我还存在账户里呢，我可以把我这部分还给你，至于平台那边，就没办法了，对不起哦。]
夏南希自认为这番话还算通情达理，希望没有伤害榜一大哥的自尊心。
流失一个榜一大哥没关系，能够挽救一位步入歧途的青年也算功德一件。
夏南希捧着手机忐忑紧张地等待了足足十五分钟，对面终于给予回复。
灰色的雾：［正经收入，有钱，别担心。］
爱夏天的南希：［真的吗？］一颗担心猫猫头.jpg
灰色的雾：真。
爱夏天的南希：那哥哥以后理智消费，不用刷那么多礼物，你应该挣钱也不容易。
灰色的雾：［……］